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后,大家不约而同睁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沢田纲吉率先发出了奇怪的呻吟,仿佛看到了世界奇迹。
也能够理解。今天之前,我一直都在吃“百家饭”,连便当盒都是有一天狱寺隼人别别扭扭扔给我的,“不要老是麻烦十代目!”那家伙说,然后我每天举着个空盒子等人给我扔寿司、小香肠——看上去更像是要饭的了。
但没办法,我不会做饭,reborn可以作证,硬要算的话,便利店里最廉价的饭团都比我的手艺好上一百遍。所以说举着空盒子要饭也挺好的,至少能吃。
可是今天不同。
我的便当盒里放满了食物,除了炸物、蔬菜,还有水果。就是水果的切法和某些店里的手法一模一样……不过无伤大雅。
我把一根天妇罗塞进嘴里嚼嚼,满意地点头。
沢田纲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饭盒,有些卡顿地问:“这是魔术吗?凭空变出食物的魔术?”
“……”有种微妙地被侮辱了的感觉。
“其实我雇了个保姆,”我说,“包三餐和清扫,很划算的买卖。”
山本武疑惑地问:“所以为什么会雇保姆?阿临家没有人打扫卫生吗?”
他撸起袖子自告奋勇:“如果房子太大、一个人打扫不过来的话,我们可以帮忙的!对吧,阿纲,狱寺?”
被点名的两个人都点了头,表达了友爱精神。但我没按套路出牌:“是这样的。我父母双亡,所以需要请人打扫卫生。”
“……”父母双亡。
沢田纲吉干笑着说:“啊啊,原、原来是这样吗……哈哈……怪不得月见同学总是、一个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几人停住了话头,看天看地看便当,就是不看我。
就是说嘛。普通人真的很容易被这种事情困扰……对吧?
在一片尴尬得让人发指的寂静中,reborn从墙角里跳了出来——这个形容让他听上去像一只蟑螂——全无情意地催促我:“啊。拜托,我想吃天妇罗。”
我宽容地挑了最小的一根塞给了他。他嚼嚼嚼,又用黑黝黝的眼睛看我,指着列恩:“它也想要。”
蜥蜴呆呆地看着我吐舌头,被我一戳就翻跟斗,在我的手指上缠绕着爬了几圈,很乖。
因为大家之前一直有把便当分享给我,我也没有吝啬,大方地把几份切得很漂亮的牛排给了他们。
“请吃,”我不眨眼地说,“不好吃的话我会把那个厨子扫地出门的。”
他们不明觉厉地向我夸赞牛排的美味,山本武尤其一针见血,“牛排切得刚刚好呢!每一刀用的力好像都一样、肉很入味诶!”
“谢谢夸奖,”我恬不知耻地接受了赞美。
放学之后,我压榨沢田纲吉他们帮我做值日。
未来十代目踮着脚擦黑板顶端的粉字,吐槽:“月见同学不是说应该自己做自己的值日吗?”
我把椅子倒摆上桌面,表示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后勤潜力新人兼未来十代目默默看了一眼上次值日生被我踹进的角落,机智地选择不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