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两个非人类是孤寂的,仅有彼此的存在。
他们注定要永生纠缠不休。
可喻独活讨厌被掌控。
什么规则,什么宿命。
他才不相信。
他们才不是被驯服了的,属于规则的宠物。
阿诺德不是,他更不是。
所以他必须先破局,再谈事。
但这被迫处于的劣势状况几乎让他发疯,阿诺德却还不厌其烦地紧贴着他贪婪嗅闻。
像餍足饱食的大型猛兽。
阿诺德微微垂睫看向怀中的猎物,他那掩在眉骨阴翳下的金色竖瞳中闪着危险的光,胸口那空虚的洞终于被填补上一点点。
他的触手慵懒地抚摸蹭弄着喻独活打着颤的肩脊,满意地检查着他的所属物。
他很满意。
猎物在他的巢穴里。
筑巢行为是镌刻在他基因中的本能。
用武力驱逐、威慑所有的潜在敌人,再筑一个精美华贵的巢穴将娇柔脆弱的爱侣藏匿。一遍又一遍地求爱,直到新生命在爱侣柔软的腹中形成。
从始至终,猎物都是独属于他的,被他收拢于怀中,再无其他干扰。
而“猎物”喻独活完全不知道阿诺德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单薄的眼睫半敛着,小口小口急促吐息,显现出一副再也承受不了半分的娇怜模样。
马戏团是如何驯服凶猛野兽?
观察、奖励、惩罚。
但对于喻独活来说,最重要的是——不畏惧死亡。
好巧。
他刚好不惧怕与危险共存,更不惧怕什么死亡。
但他首先要逃离这里,离开阿诺德的束缚桎梏。
“阿诺德。”
喻独活声音里还带着细颤,他睫羽弧度都恬静温柔,看向阿诺德的琥珀色的眸中是纯然的安抚与爱意。
“我愿意,我愿意当你的新娘。”
喻独活主动贴近阿诺德,在他的腺体处轻落一吻。
阿诺德顿时停住了所有动作。
猎物的那力道比用羽毛轻飘落下还要轻,却像是被专门捕获人欲念的魅魔诱惑,让他的呼吸变得困难且急促。
阿诺德感知敏锐,他能察觉到猎物那湿软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舐,缓慢滑动。
猎物温柔又驯顺,软软地抚慰着他,讨好着他。呼吸扑在他的腺体,伴着风像蜜糖般甜腻。
他狰狞膨胀的触手渐渐安定下来,像大型猫科动物被抚弄头颅,发出惬意的叹息和舒服的呼噜噜声。
“阿诺德,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