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计划布置的求婚算什么啊?
虽然双方家长都定了日子了,该走的仪式还得走一遍不是吗?
他的小姑娘一样都不能缺的。
靳岑焰低头将路唯蓁手里两枚戒指都抓走,捏在拳头里:
“不算熟啊,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为什么?!”路唯蓁去掰他的手指,“这红钻是我蹲拍卖会蹲了好久才拍到的,你还我!”
“我求婚的时候给你买个更大的。”靳岑焰将手举高,不让她抢,“你跟我求婚算什么啊?”
这话说完,路唯蓁又抱住靳岑焰了。
脑袋在他怀里仰着,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他,又将手掌摊开比了个数字五在他眼前晃了晃:
“岑焰哥,那你现在跟我求婚吧。”
“不求,不隆重,没仪式感。”
“可我喜欢在这里,我觉得这里很有意义。”路唯蓁眼里映着柔和的月色,“这几年我一直被人关注,太隆重的仪式反而让我有点受不了了。”
虽然靳岑焰很不想承认,但他现在还是很没出息地又对路唯蓁妥协了。
他永远都比她爱的要多很多。
就凭这一点,他就永远不可能驳回路唯蓁的要求。
“行吧。”靳岑焰捏着戒指的拳头松开,若有所思。
半晌,靳岑焰才单膝跪下,眼神转而变得深邃又坚定:
“蓁蓁,其实当初跟池冽打了一架后,我就想跟你求婚的。但总觉得我们相处时间不够,担心你因为心软,对我心怀愧疚而答应。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总得相处久一点,所以我就一直拖着没说。后来我们俩工作都越来越忙,一年中大半时间都在异地恋,我也有反思过,这样的相处模式对你好不好,我到底算不算良配。
我以前一直以为感情到最后,总是会越来越日常,越来越趋于平淡。
但不是的,爱情就是爱情,就算我见了你上千次,上万次,可每一次看见你,我仍然会心跳得很快,会体温上升,会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
蓁蓁,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我们会有一个家,一个只属于你的家。你愿不愿意?
嫁给我。”
路唯蓁眼睛有点湿润,她想多说一点话,但天气很冷,地上很凉,她不想让靳岑焰多跪一秒。
她几乎是将自已的手伸到戒指前,立刻点头答应:
“好。”
靳岑焰站起来将钻戒戴到路唯蓁手指上,微微蹙着眉看了半天:
“还是有点小,过几天我再问问,看看拍卖会上有没有更大的,婚礼用。”
话还没说完,靳岑焰就看到路唯蓁眼泪“啪嗒啪嗒”成串的往下掉,掉到他手背上。
“怎么哭了?”
靳岑焰伸手去抹她脸上的眼泪,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
“真稀奇,以前被狗咬了打血清你都不哭,怎么现在越来越娇气了,我临时想的话都能把你感动哭,那我婚礼给你念小作文,你的妆不是得哭花了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以前不爱哭的,这两年怎么现在变得跟你一样娇气了?”路唯蓁吸了吸鼻子,“估计是你传染的吧。”
“娇气还能传染啊?”靳岑焰牵着她往停车场走,一边哄,一边转移路唯蓁的注意力,“那你以前不爱哭的时候怎么拍哭戏的?”
路唯蓁眼泪流的更多了:“拍哭戏前,我就想想和你多久没见面了,间隔时间越久,我就越容易哭出来。”
“。。。。”
靳岑焰轻叹了口气,他就多余问的。
看来办婚礼的时候得把深情告白那环节给省了。
路唯蓁现在柔情的不得了,万一他再憋不住,两个人一起哭,太丢脸了,会被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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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婚期越近,双方家长会晤的时刻就越多。
老爷子生前也嘱咐过,路唯蓁的婚礼由路聿青父母出面,需要好好商量细节,包括每个环节的时辰,都要找大师亲自敲定。
时间算来算去都没敲定,最后是路聿青出面搞定。
靳岑焰出差回来,看见路唯蓁躺在沙发上叹气。
“怎么?路伯伯和路伯母又吵架了?”
他把路唯蓁抱起来放到腿上,和她接吻。
“别提了。”路唯蓁埋在他怀里,“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长大的,父母感情时好时坏的,对外人都很正常,两个人碰到一起,就是天雷勾地火,要么燃要么炸,两个人都变得不正常。”
靳岑焰将头埋进路唯蓁肩颈里,一阵闷笑。
路唯蓁脖子被他气息痒到: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