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回头,奥罗拉笑得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冲他伸出了手。
她乐于逗小孩,看着对面小男孩的耳朵尖从淡粉涨成了绯红,一双蓝眼里笑意更深。
“真的不去吗?”她轻轻问,尾音上扬。
“去就去!说的好像谁没有出去玩过一样!”
德拉科愤愤拍开了她的手。
放假的第二周,奥罗拉家的别墅迎来了一位新的猫头鹰客人。
它大驾光临的时候,奥罗拉还在卧室的窗台边和顺丰打闹,小猫头鹰死活不肯吃她剩下来的半截玉米,把书桌边堆的牛皮纸信件踹得满天飞。
“哎,你这家伙——”
奥罗拉忙伸手去抓,飞舞的信件中却猛然蹿出一只身形流利的鸮,扑腾着翅膀停在了窗口。
奥罗拉一愣,停下了手中动作看去。
那只陌生的鸮通身乌黑,一双金黄色的眼睛锐利漂亮,比它整整小了一圈的顺丰默默缩到了一边去。
奥罗拉友好地递给它顺丰不要的那半截玉米:“吃不吃?”
它冷冷瞥了她一眼,一脚踹飞了她手里的玉米。
奥罗拉一脸幽怨地看着滚到地上的吃食:“”
她把注意力转回那只不速来客身上,终于注意到它脚上绑的一封信件。
奥罗拉轻轻解下了那封信,转身去厨房抓了把新鲜的杂粮喂给那只大鸮,后者脾气暴躁地啄了她一口,还是把她手心里的点心都吃完了。
看着大鸮扑扇翅膀离开的背影,她低头看了看手里印着马尔福族徽火漆的信件,顿时心下了然。
原来你们马尔福家族的脾气是可以传染的!
德拉科的字迹很好看,可以称得上一句娟秀,漂亮的花体字平铺在带着淡淡香味的信纸上。
奥罗拉暗自惊叹一句,继续看了下去。
信件开头规规矩矩套用了客套的开场白,下一句却立马话锋一转,张牙舞爪的语气鲜活地似乎让那些花体字都蹦了起来。
「真是不敢相信你憋了两个星期的旅游目的地就是伦敦?」
「如果你是想回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留级一年我没意见。」
「我敢打赌这次旅行会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一样刻板而无趣!」
奥罗拉看了有些忍俊不禁,随手拿过一支羽毛笔,在信纸的背面唰唰几笔写下了回复。
她拍拍顺丰,后者会意,叼起信封拍拍翅膀飞出了窗口。
两人约定好的那天清晨,空气湿漉漉带着雾气。奥罗拉推开窗,舒服地微微眯了眯眼。
她换上一套麻瓜的服饰,对着镜子松松编了个头发,随后蹦跳着跨进了卧室的壁炉。
一道绿色火焰升起,她的身影原地消失。
而四百英里外的伦敦的同一时间,奥罗拉从破釜酒吧的壁炉里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她发出的动静不小,还没站稳步子,耳边就传来了酒吧老板汤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