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拔出又插入,手上猛然脱力,匕首似乎断了。
而在同一时间,大章鱼庞大的身躯也仿佛是在顷刻间被抽离了所有力气,轰然倒塌。
许为次将断裂的匕首别回腰间,往水面而去。
水面上,张怀瑾几人被水中的漩涡卷得上下起伏,整间游泳馆都在颤动,墙面瓷砖龟裂,墙皮簌簌掉落。
好一阵才恢复平静。
一个头突然冒出水面,吓得朱晨阳身体小幅度抖了一下。
“是岐黄还是……”杨熙月不知道许为次的名字,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
张怀瑾离得最近,但人影背对着他,现场又太暗了,看不清楚。
而且每个人都有不好的猜想,因为距离许为次入水已经二十分钟了,生怕眼前是一个新的怪物。
看着沉默的众人,许为次撩开眼前的碎发,“怎么,开心地不会说话了吗?”
“我去,大佬你是真牛,二十多分钟,都快赶上世界纪录了,”看见许为次不仅没事,还脸不红气不喘,朱晨阳又崇拜又激动,“真有点想哭。”
“给你们的礼物,”许为次将顺手捞的章鱼足扔给张怀瑾。
张怀瑾拿着黏滑的触手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他知道许为次是在告诉他们大章鱼被干掉了。
环视一周的许为次问道:“岐黄呢?”
张怀瑾刚准备说岐黄一直在潜水找他时,又一次遍寻无果的岐黄正好冒出水面换气。
在看到许为次的瞬间,岐黄登时眼中一亮,明明还在气喘,却在第一时间扬起了笑容。
“你回来啦。”
庭芜绿
众人像是水獭一样手牵手漂在水面。
“啊……时间过得好慢啊,”朱晨阳感叹,“这么一看考公我还是可以接受的,行测申论总比无限流来得安全。”
“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要泡烂了,不过还好,至少现实世界我的皮肤不会受损,”杨熙月摸着浮肿的手指,苦中找乐。
“精神方面还是有损伤的,你们醒来之后估计会头疼失眠几天,”张怀瑾有过一次难受的经历。
“谁在碰我的腿吗?”杨熙月觉得小腿有些痒。
“我们这抓一圈的姿势碰到你很难吧,别自己吓自己,等等,我也感觉到了。”
有什么东西在朱晨阳身下,甚至将他水中的身体都抬高了几分。
朱晨阳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挪腰,一个东西顺着腰侧浮出水面,接触空气的瞬间,传出刺耳的孩童啼哭声。
“靠靠靠靠靠,”朱晨阳疯狂扭动腰身,手脚并用将那东西踹得老远,“是个头啊头,头!”
由于朱晨阳松开了手,又在那疯狂喊些恐怖的事情,杨熙月第一反应就是闭上眼睛,八爪鱼似的攀住另一只手牵扯的许为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