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解释后,宁老爷子才露出了笑脸来,“这还差不多,既然是他们提的,那就不怕了。”
“哎呦,快让外公瞧瞧,咱们家问问丫头,还真是个小福宝啊,这回又多了个人疼了。”
宁问问很会哄人,每次抠门的师父不给她买糖的时候,她就得说些好听的。
这不,就练就了嘴巴甜的本事。
“问问最喜欢外公了。”宁问问道。
“哎呦,小丫头,真会说话,外公也最喜欢问问。”
宁毅把小姑娘抱在腿上,看向大儿子,“你刚刚说何家那俩女人怎么着了?”
宁金元想到那两个人就生气,便把事情都说了,包括何家卖了宅子也卖了铺子的消息。
“该,真是活该,爹,这就是恶有恶报,他们整天说问问是灾星,可结果问问一走,他们家就啥也不是了。”宁金元觉得十分解气。
宁老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停顿了下在慢慢的呼出,“老大媳妇儿,给我烫壶酒来,今晚我要喝几盅。”
“知道了,爹。”阮氏柔声答应,她也在高兴呢,说是又有人买娃娃了,还是一百只。
这回要的急,她一个人可是忙不过来了,晚一些得去村子里找一个针线活好的女人。
宁问问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听到阮氏在那里盘算,便凑了过去,“大舅母,我想去找胖豆儿玩。”
“呀,胖豆儿,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胖豆儿她娘针线活可好了,大舅母跟你一起去。”
宁问问偷偷地笑了下,胖豆儿,以后你也能天天吃上大肉包了。
陈松香听阮心兰说要做针线活,立刻就答应了,“大嫂子,没问题,你要是嫌弃,你拿来我晚上贪黑给你做。”
阮心兰愣了下,“弟妹,是不是我没说明白啊?”
陈松香怔了下,自己没听明白吗?
她柔声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跟我一起做点儿针线活,不是白做,按件算钱。”
陈松香是个敞亮的人,推了阮心兰一下,“啥钱不钱的,你家问问是我家男人的救命恩人,这多大的人情的,要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咋活,再说了,那俩兔崽子整天问问长,问问短的,孩子们好一回,啥钱呢。”
阮心兰笑了,“那也得给钱,不是找你做一件。”
“多少件都没关系。”陈松香大方地说道,看了眼地上玩的两个小姑娘,“真好,这问问随她娘,好看,不像我家胖豆儿,唉……”
“娘,我不好看吗?”胖豆儿噘嘴,看了看自己的小肉手,多有福气啊?
宁问问拉过小姑娘的手,“好看。”
“嘻嘻,问问,我最喜欢你了。”
宁问问点头,有朋友真好,“我也喜欢胖豆儿!”
阮心兰见两个小姑娘这么好,也笑了起来。
“弟妹,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不瞒你说,我们家你金元大哥就做这个生意呢,眼下还行,我一人是真的做不过来,你要是愿意,那就跟着我们做,啥也不用拿,针线,布料,棉花,都是我们出,一件三文钱,你看看行吗?”
“我的娘啊,大嫂子,你说的这是真的吗?”
阮心兰点了点头,“我正愁不知道找谁呢,问问说要来找胖豆儿玩,我就想着要不来问问你。”
“成,成,哪有不成的,大嫂子,你这不是给我送钱来了吗?天上还掉下馅饼了,这……这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陈松香激动地在原地转了圈,然后拉着阮新兰的手,“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干好了,不干好了,你骂我。”
阮心兰苦笑,“我骂你干啥,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来我家,我教你咋干。”
“成。”陈松香激动地拍着大腿,非要留阮心兰和宁问问在家里吃。
阮心兰拒绝了,她还没做饭呢。
陈松香留不住,就给宁问问踹了两个菜团子,本以为小姑娘会嫌弃,可瞧着小姑娘吃的香喷喷的,陈松香高兴地又给装了俩。
“问问,你先回屋吧,大舅母做了饭就叫你。”
宁问问吸了吸鼻子,刚要说闻到了饭菜香味,却见大舅舅跟五舅舅从厨房里出来了。
阮新兰看着他们兄弟两个撸胳膊挽袖子,脸上蹭的黑黢黢地就是一笑。
但心里却是暖的。
三龙治水,十二牛耕田
出了正月,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家家也开始准备着新的一年种植的粮食种子了。
宁家的地也不多,宁家几兄弟也都不太会种地,所以去年把种子都快赔上了,交税粮的时候都是花钱去买的。
陈松香是个外向的人,性子热情,嫌自己一个人在家做活没意思,便来了宁家,当然该做饭的时候就回去了。
每次她来,还会带着胖豆儿,阮心兰也是高兴的,这样两个小姑娘还能有伴,在一块玩的也挺好,都是懂事儿的小姑娘,从来不打架。
“大嫂子,今年你家都种啥粮食啊?”陈松香坐在炕上,屁股下面热乎乎的,腿上还盖着个垫子,暖乎乎的,她这一天也有个三十文钱的收入,着实不低了。
阮心兰苦笑了下,“这你可问错人了,我不懂啊。”
“我听人家说,今年十一龙治水,雨水不足,得种……”
宁问问正在地上跟盘豆儿两个跳格子,这可涉及到她的专业了,还是错的,她忍不住反驳,“不是十一龙治水,今年是三龙治水,雨水多哦。”
“呀,问问还懂这个呢?”陈松香笑笑,没当一回事。
阮氏也打着哈哈,“她从书上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