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瞧见祁渊还有闲情逸致在喂鱼,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自已拿着?”祁渊一看见她就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食盒,一面说着,一面上前去把东西接过去。
“刚刚都是宫人拿着的,我就拿了这几步路。”沈珈芙把东西递到他手中,颇为无辜地指了指从门槛到如今站立在殿中的那么一小段距离。
祁渊也就不计较了,问她:“那珈芙给朕送了什么来?”
沈珈芙探头想往食盒里面看:“我也不知道呀,宫人们自已准备的,又不是嫔妾让准备的。”
她这话就是说着逗弄祁渊的,果然,说完这句话就觉着祁渊不甚感兴趣地把食盒随意扔到一旁。
“哎呀你怎么就扔了,那里面有我爱吃的枣泥糕。”沈珈芙伸手去拿,手伸到一半被祁渊挡在身前,打横抱起人往御案前去。
“不是不知道么,又唬朕,就该让你得个教训。”祁渊都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骗人了,这个满口胡话的小骗子,最近是得了兴致,总想着说话来骗他上当。
昨夜就被骗了一遭,闹得大晚上都没睡觉,今日又来新花样。
沈珈芙说漏了嘴,自已又不害怕,被祁渊抱到座椅上坐着,笑得开心得很。
“嫔妾说的谎话都无伤大雅呀,陛下高兴,嫔妾也高兴,有何说不得。”沈珈芙笑着往椅子里躲,这把椅子都被祁渊叫人垫了许多软垫和软枕,沈珈芙要坐上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冷硬。
“你好好坐着,别乱动了。”祁渊没再动她,让她安稳坐好。
“嫔妾来时路上碰见了郑贵嫔和白修仪,今日天气好,她们两人在那亭子里下棋。”沈珈芙眨眨眼,望着祁渊。
“你也想去?”祁渊都不用猜都知道她的小心思。
于是轻轻摇头:“那可不行,说好了今日要陪着朕的。”
沈珈芙看着桌案上的一堆册子,无声叹了口气:“好吧,那便陪陪陛下。”
“你兄长立功了。”忽然,祁渊出声道。
“嗯?”沈珈芙好奇望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偏偏祁渊不开口了。
“不是想去下棋吗?”祁渊慢悠悠翻开一本册子,立在坐椅旁边,不去看沈珈芙,漫不经心开口,“今日太阳正好,去找郑贵嫔或是白修仪下下棋,说说话,晒晒太阳,总是比在朕身边陪着要有意思吧。”
沈珈芙连连摇头,扒着祁渊的手不撒开:“陛下胡说,嫔妾自然是跟着陛下才最是开心。”
“嫔妾对陛下之心,苍天可鉴。”
话落,祁渊没好气地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别苍天了,苍天听了都要笑了。”
沈珈芙乐得伸手摸了摸被他敲了一下的脑袋,不疼,但也娇气地不乐意,冲他道:“陛下当心把嫔妾敲笨了。”
祁渊不置可否,沈珈芙那迷糊劲儿,根本不需要敲她的脑袋就够笨的了。
他虽未开口,但面上神情明晃晃地传达出这个意思来,沈珈芙气得很,张口就要咬他,被祁渊伸出手拦下来。
“朕刚刚处理奏疏,手脏,别咬了,吃你的点心去。”
沈珈芙愣愣地闭上了嘴,看他哄人似的把点心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