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未成婚。”一个称呼罢了,江易周随口改了过来。
江帆被江易周说的,还真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他左右看看,最后凑到江易周身边,小声说道:“我去平易坊是有正事,不是去吃喝玩闹,好六妹妹,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你二哥我这一次,千万不要告诉大哥和父亲,我去平易坊了,知道吗?”
江家家教严格,寻花问柳之地,江家人一向敬谢不敏。
江易周当然知道江帆不是去玩闹,而是有正事。
她抬头望了一眼天,感叹道:“秋高气爽,正是适合出游的时节,二堂兄,带我一个。”
“什么!你不能去,你不要名声了啊!”
“民间大旱,卖儿鬻女者不在少数,平易坊想来有不少新人,新客人更多,现今正是鱼龙混杂之时,二堂兄确定不带我,而是自己前去?”
到时候人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江帆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不能带你。”
江易周定定看了他一眼,看得江帆莫名生出不祥的预感,他有些犹豫了,可是后来想着江易周是女子,不能让她去平易坊,于是更坚定地摇头,“真的不行,你要注意你的身份。”
“二堂兄非得今日去吗?”
“嗯,今天已经约好了。”
“当真不多带一个人?不是我也没事,多带几个人。”
“真不用,我多带人肯定会被父兄知道,你还有事吗?”
江帆说着,已经有些不耐烦,想要赶紧离开了。
他去晚了,那些人肯定要罚他酒,他不喜欢喝酒。
江易周无奈笑笑,侧过身,让开了路,“好,那我就祝二堂兄你,心想事成。”
好言难劝该死鬼,她已经尽力了。
当天晚上,平易坊烧起了一团大火,火势冲天,映照着整个京城半边天都是红色,那红如血的天,充满不祥的气息。
一夜过后,京中不少人家挂了丧幡,风吹过,还有阵阵哭声。
出京
江府也挂上了丧幡,江易周醒来的时候,府上已经变为一片白。
丫鬟们都穿着孝,她也有孝。
因为江帆是她平辈,所以她不用戴重孝,只有衣裙换了一下。
“小姐,要去信一封到族地吗?”
诗琴眼睛有些红,江帆还未成亲,为他哭灵守灵的小辈,不是太小,就是没在京城,只能让府上的丫鬟家丁去哭,她也哭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