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的动静混了进来。
付刘友呼吸急促了一瞬,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滑落,缓缓抬手捂住口鼻。
生怕呼吸的声音太大引起恶鬼的注意。
“嘎吱——”
客房的门似乎被打开了,伴随滴滴答答的响动,和一阵拖行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最后停在衣柜前。
付刘友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衣柜门。
“欻!”
衣柜门被大力推开,云观月看着一脸绝望的付刘友,缓缓挑了下眉:“付先生,你还好吗?”
出现在付刘友视线里的,不是狰狞可怖的恶鬼,而是云观月那张漂亮善心悦目的精致脸蛋。
“云,云医生?”
通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落在云观月身后,乍一看好似仙女下凡,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付刘友愣了两秒,眼眶一红。
四十多岁,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会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天塌下来都能面不改色的中年老男人,此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哭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一边哭嘴里还一边叫着云观月:“呜呜呜云医生,云医生呜呜呜呜呜……”
云观月:“……”
有亿点点嫌弃。
她随手将挂在衣柜里的,为客人准备的睡衣取下,递给付刘友说:“付先生,先擦擦眼泪,我们出去说。”
“放心,有我在,你现在很安全。”
付刘友接过睡衣,狠狠擦掉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他慢慢起身,因为蹲坐时间太长,导致双腿发麻,废了半天劲儿才走出衣柜。
带着云观月来到客厅,付刘友总算从恐惧中缓过神来,亲自为她沏了一杯茶水。
“云医生,请用茶。”
付刘友坐在云观月对面的沙发上,心有余悸的瞥了眼二楼走廊,一秒都不想耽误,开门见山地说:“云医生,你有办法解决我遇到的难题,对吗?”
“大概。”
云观月端起茶杯小酌一口,砸吧砸吧嘴,发现味道比不上她上辈子的珍藏,有点嫌弃地把茶杯推远。
而后抬眸看向付刘友:“付先生,方便把你的生辰八字提供一下吗?”
“当然可以!”
付刘友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
手边没有纸和笔,云观月便在心里起命盘,大致算了一下,微微拧眉:“付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往家里带了什么东西?”
付刘友闻言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对,上个月在一个拍卖会上买了点东西,这个月刚送到家……是那批东西有问题?”
“暂时不确定,拿出来给我看看。”云观月道。
付刘友坐不住了,连忙带着云观月去到他放藏品的屋子。
这间屋子很大,里面的置物架上放着形形色色各种东西,有从古董街淘的赝品,有拍卖会上买的真古董,还有很多老旧的照片和年代久远,保存意义极大的邮票等等。
种类和数量都很多,有的特别值钱,有的分文不值。
付刘友以一种炫耀的语气对云观月说:“云医生,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我精心购买收藏的,怎么样?”
云观月视线径直落在中间的置物架上。
那架子从下往上数的第二层,放着一个黑红色的小木匣子,木匣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图案,看起来就很值钱。
但云观月瞧见的,却是缭绕在木匣四周的,格外浓郁的阴气。
“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