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好大威风,殿前大肆喧哗,不知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一个清冷的声音在纪梦之眼前响起,“皇上命家父前去北方,本宫还不能来闹一闹了?”
纪梦之戳戳身旁的颜公公:“咋回事?这位娘娘这么猛的吗?皇帝都敢随便呛?”
而后想起自己给皇后定的人设:高傲而残忍,满脑子算计。。。
似乎,设定错了?
颜公公低下头小声说:“习惯就好,你家娘娘没被解禁,就是这位的功劳。”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饶是站在前头两步的皇后宫女都没有听到。
在无人注意的殿内,飒爽到令人惊叹的女子歪了歪头,绕过连冰之,看向了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
“北方势态严峻,寒气冻死无数百姓,现下除了风将军,何人能担此大事?”
连冰之右手一挥,不愿意再多说一句:“颜公公办事不利,罚俸三月。”
有些话不用做皇帝的多说,他的手刚一抬起来,守在旁边的侍卫便上前来。
仄术的前领导不卑不亢的站在皇后面前,还没来及说句什么,皇后先自行崩溃起来。
她推开仄术前领导,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份,跪在地下嚎啕大哭:“爹爹年事已高,北方山高路远,禁不住翻山越岭,还望皇上三思。”
只能说皇后不愧是皇后,明明自己已经慌张到不行,嘴里的话还是略有分寸。
仄术前领导见连冰之没什么反应,又招呼来几人。
看样子是要将皇后直接拖走。
一旁的颜公公亦跃跃欲试,他将手中的拂尘塞给紧跟左右的小徒弟,一个箭步上前。
眼看就要越过皇后哭天喊地的宫女,皇后那边再次开口:“皇上,妍将军不是自请去的吗?为何。。。。”
后面的话被颜公公的小徒弟用手堵了回去。
闹到这种程度,侍卫们也不敢再耽搁,一群人乱成一麻团,将皇后及她带来的人拖走。
纪梦之感觉自己这趟来值了,虽然棋子那边的线索尚未有下落。
但是皇上、皇后和将军之间的瓜。
谁吃谁知道好吃不好吃。
她一脸奸笑的模样被连冰之尽收眼底,他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想不明白当初在酒店是谁在给自己不断地洗脑。
真是信了她的邪。
闹剧不怎么好看的收了场,颜公公一脸遗憾的走回到连冰之面前。
连冰之对他说了两句什么,自己进了宫殿,门关上以前,纪梦之誓自己看到了将军充满疑惑的眼神。
一丝一毫,都是对着连冰之,或者说是皇上的。
纪梦之更兴奋了。
但是她很快收回了心思,她还没有搞清楚棋子的事情。
颜公公带着她走到偏殿屋檐下:“那小子让我赶紧说完赶紧让你先回去。”
时间已经被琐事耽搁不少,这次颜公公直奔主题:
“我刚过来的时候小徒弟。。。”怕纪梦之对不上号,颜公公还好心的提示了一下,“就是刚才帮我拿拂尘那个,
“有一天他哭哭啼啼的拿着一盒棋子找我,说是一百零八枚,夜里洗的好好的,一颗不少,起来就没了一颗。
“他哭的我心烦,便多问了两句,说是别国进贡,皇上几乎每日把玩,盘的都爆浆了,
“可想而知那小子吓成什么样。。。”
眼见颜公公越来越啰嗦,纪梦之赶紧叫停:“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