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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曼玉神情恍惚,她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抬上担架和李松年一起被送往医院。
她身上基本都是些擦伤,上了药就能出院。
而李松年所在的手术室的灯亮了三天都没停歇。
赵曼玉愣愣地看着显示‘手术中’的红色灯光,在心里默默祈祷李松年平安无事。
灯光熄灭。
她立马迎了上去。
“病人的体征暂时稳住了,但是伤势太过严重,能不能醒来只能看天意了。”
一个月后。
医院重症监护室。
赵曼玉细心地为李松年擦拭着身体。
拨开他已经过眉的头发,看着他眼神哀伤。
这一个月以来她一直没能睡个好觉,一闭上眼就是他被铁棍捅穿、双腿耷拉的情形。
而就在刚才她居然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上辈子的梦。
梦里的她像开了上帝视角一样,看着自己上辈子经历过的一切。
梦里的一切似乎都和她记忆里的大不相同。
她看见情绪激动的自己因为害怕打退了所有来探望她的人。
包括李松年带来的医生,包括李松年自己。
她看见自己拿着照片冲进李松年正在执行任务的现场,被歹徒捉住打断了双腿,而李松年为了救她生生受了两刀致命伤,抢救无效死亡。
而她则被找不到李松年的仇家拖进巷子泄愤,一点点用石子碾死。
泪水模糊了双眼。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原来她一直恨错了人……
她抓着李松年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了,我这不是醒了吗?”
粗粝的手指带走她脸上的泪水,嗓音温柔的似要将人溺毙。
赵曼玉一愣,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她胡乱地抹了把眼泪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李松年睁着眼睛,唇角勾着点点笑意静静地看着她。
他眼睛底深处藏着深深的眷恋和怀念。
赵曼玉再次揉了揉眼睛,又重重掐了把自己才确认自己没有产生幻觉。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她又哭又笑,语无伦次。
心中那股漂浮不定的惶恐不安随着李松年的苏醒烟消云散,她连日来虚浮的双脚终于踏上了实地。
“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我给你熬了粥,你先喝一些。”
她扶着李松年坐起,把一直准备好的粥端到他面前,吹凉了喂给他。
李松年就这样看着她,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即使喝着粥也要盯着她看。
赵曼玉被他盯得脸红:“别这样看着我,挺不自在的。”
“你长得好看,看着赏心悦目,我喜欢。”李松年情话一套接着一套让她招架不住。
喝完粥,李松年静静地看着她:“你之前愿意说给我们一个重来的机会还做数吗?”
她没能回答他,因为叶冠芳来了。
叶冠芳冲进门的一瞬间,眼泪就‘啪嗒啪嗒’地落下。
“松年……”叶冠芳捂着嘴,像是难以接受现实,猛地扑在他床前,顺便挤开赵曼玉,彻底阻隔开她和李松年。
赵曼玉被她撞得一愣,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站起身。
她竟然把叶冠芳忘记了。
上辈子虽然很多事情是她精神失常后导致的记忆错乱,可叶冠芳的照片却实实在在的被李松年珍藏了十二年。
他们之间的感情做不了假。
李松年对她或许只是一时兴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