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看李松年一副自己不答应就不放手的架势,赵曼玉无奈撒了个谎。
“好,我答应你。”
听到这话,李松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可看到赵曼玉冷静的眼神,不安又开始弥漫。
以至于睡觉时,他都紧紧抱着她。
赵曼玉推搡着腰间铁圈似的手臂:“你放开,抱着怎么睡啊?万一压着你伤口怎么办?”
李松年蹭着她的头发,从她淡淡的馨香中寻找归属感。
“没事,抱着你,我安心。”
闻言,赵曼玉眼神渐黯,也不再挣扎。
夜渐深。
李松年在抱着她的充实感中沉沉睡去。
而赵曼玉没有睡意,借着月光看着墙上的钟的秒针绕着圈。
过了很久,时针指到了5。
一夜未眠的赵曼玉掰开李松年的手,李松年睡眼惺忪地呢喃:“媳妇,你去哪儿?”
“……上洗手间,睡吧。”
赵曼玉放轻声音,看着男人再次睡去。
她去客厅换了身衣服,拿上放在桌子下的的皮箱后,将军婚自愿离婚协议放在桌上后关门离开。
从出家门到出军区,赵曼玉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直到上了火车,天亮了,她才疲惫地伏在桌板上,泪水也随之下来。
不是舍不得、
而是为上辈子那个爱到最后一无所有的自己感到庆幸。
伴着鸣笛声响起,火车缓缓驶离月台。
对面的一个大婶见赵曼玉孤身一人,又一直望着一个方向擦眼泪。
忍不住问:“同志,你咋的啦?遇着啥难事了?”
赵曼玉擦掉最后一滴眼泪,笑容释怀:“没事,只是丢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
李松年,我和你纠缠了两辈子。
但从今天起,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天各一方,永无见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