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很能理解你对舒声的爱慕之心,也能理解你对他的贡献之心。”他有些怜爱地看着胡梨,说,“但恕我直言,你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搞坏你的身体,然后令舒声更加讨厌你。”
“为什么?”手中的金卡被她捏得发烫,她瞪大一双眼睛,很无解也很无助地说:“可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因为舒声说信息素支配下的所有都不是爱情。
所以胡梨想要摘除腺体之后再对他说喜欢。
但舒声得了信息素紊乱综合征,需要她的信息素的治疗,却又极端排斥她的靠近。
所以她想要把腺体送给他,而自己离他远一点。
这已经是她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可是陆世安却说,这样做就只能让舒声更讨厌自己。
可是……
还能怎么办呢?
胡梨光是想到自己与舒声再无可能,就委屈得不行。
泪水一下子就盈满了眼眶,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唉……你怎么哭了啊?”陆世安手足无措地拿纸巾给胡梨,可是纸巾也很快被她的泪水完全打湿。
“别哭了啊。”陆世安急得团团转,“佣人都在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求你了,别哭了!”
“你再哭下去,我也要哭了!”
“啊!怎么办啊,你怎么这么能哭啊……”
年轻的将军在战场上杀人如切瓜,却在现实里被一个女孩的哭泣弄得近乎崩溃。
“对不起,我没有想要哭的!”胡梨没办法似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边哭到打嗝儿一边道歉,“眼泪、它、它自己要往下掉的,对不起……”
她哭得很可怜。
一双狐狸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脸蛋儿满是泪水,也都红通通的,就连鼻尖和脖子也都哭红了。
可是她完全停不下来。
哭到身体发抖,哭到呼吸都快要不畅了,就是停不下来。
将近十五分钟后,胡梨总算控制了这种哭泣的冲动。
只是眼泪还是有点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但好歹已经不是最初那种泄洪似的流法了。
“对不起。”胡梨再一次向陆世安道歉。
“没关系。”陆世安递给她一张温纸巾,示意她热敷一下眼睛。
胡梨就又和他道谢。
陆世安看着她这幅可怜模样,又想到方才自己手忙脚乱的样子,顿时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有对舒声这么哭过吗?”他实在是很好奇。
“没有。”胡梨说,“只沉默地流过眼泪。”
“哦。”陆世安建议道,“你可以多和他哭几次。”
“?”
“男人在面对女人的泪水时,很难会有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