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适时上前递给了张太医一个小荷包。
张太医没有拒绝,将荷包放进袖中,拱手退下:“微臣告退。”
等人一走,四福晋脸上得好颜色一下消失,冷哼一声:“郁结于心,真是会给我找事。”
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除了不能出门外,就差把她当成祖宗供着。
既便如此,她居然还不满足。
四福晋眼里射出一道冷光:“辛夷,将适才张太医的话,原原本本说给宋氏听,问问她到底有什么事让她连孩子都不顾,咱们也好帮她开解开解。”
若不是四爷让她看顾着这胎,不然,就算宋格格把这孩子忧没了,四福晋都懒得管。
不过,四福晋冷笑一声,她现在算是明白,四爷缘何不让宋格格独自养胎了。
辛夷低头应声,便往宋格格院子方向去了。
昨日中秋家宴上,宋格格就是她的重点关注对象。
是以,辛夷又不是什么瞎子聋子,自然能发现她的状态不对。
等四福晋和四爷回来后,她趁四爷去洗漱的工夫将这事和福晋提了。
这才有了刚才那出。
等到了宋格格屋内,将带来的补品都放下后,才将张太医的话和四福晋的交代都说与宋格格听。
说罢,便不再出声,一脸关心地看着宋格格,等她的回答。
宋格格勉强的笑了几下,轻声道:“是妾身的不是,害福晋为妾身操心。”
辛夷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就连脸上的笑容弧度都未有变化。
她笑道:“宋格格不必如此,您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说不准福晋还能帮您解决呢。”
“您光自己一个人忧心,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对您还在腹中的孩子也不好啊。”
宋格格闻言,扯着嘴角笑了笑,她说了有什么用。
难道她说了福晋还能让四爷踏进这个院子不成。
一旁的听荷见状,知道福晋她们肯定是以为宋格格是故意这般的。
但天地良心,她敢说,没有人比宋格格更关心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了。
之前出了那么档子事,虽说宋格格一直安慰自己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好。
但禁足至今,四爷没来看过一次。
妇人孕中总是多思的,她再怎么安慰,宋格格一想起这个,总还是难免会伤神。
一来二去的,就到了今日这般情况。
“辛夷姑姑”听荷想着解释一下。
谁知她刚出声,就见辛夷立马冷下脸,厉声呵斥:“主子未说话,岂有你一个奴婢说话的份。”
“宋格格如今这般,也是你们这些奴婢伺候不当所致。”
听荷被吓了一跳,连忙噤声,不敢再开口。
宋格格见她竟敢当着她的面呵斥听荷,心中邪火直冒,但又无可奈何。
想了半天,她也只想出一个,因为天气太热,她又不好用冰的缘故。
虽然这借口不可信,但确实勉强沾了一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