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遥杀了那些仙君,凡间的确下了场流星雨,但身处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们并没有太多关注。
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们也得凑钱凑人去讨那些仙君的欢心,以此换取些许平安。
可送了那么多东西当真平安了吗?
百姓们不知道,只知道,凑吧,或许凑着凑着日子就好了呢。
翎遥去到第一个凡间的时候,没去到繁华之地,而是随意找个乡野。
但她走了三天三夜也没找到一个人影。
一路走来只有零零散散的空房子,还早就长满了荒草。
屋内墙上,是喷溅上去的斑驳的血迹。
翎遥每个屋子都看了看,越看脸色越黑。
这些喷洒的血迹痕迹相差不大,几乎都是被凶兽一口咬掉了头颅。
饲养凶兽行凶作恶,然后道貌岸然的出现,赶走凶兽,创造功绩。
翎遥抬头看着天。
这天道也太容易受蒙蔽了吧?
但翎遥盯着盯着就现了不对。
这里的空气和灵气过于稀薄,导致天总是灰蒙蒙的。
翎遥直接一道神力打上天去,竟直接将‘天’打漏了。
翎遥:“”
随着阳光一起铺洒进来的还有磅礴的灵气。
合着只要造了个结界就能蒙蔽天道,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翎遥对自己的神力没啥了解,对阵法也不精通。
她并不知道这个阵法布下来整整花了那位仙君三百年的时间,耗费了无数心力,甚至是大半修为才弄好的。
“后面那些不会也有样学样,都弄个破阵法吧?”
翎遥把这结界捅破了个窟窿后,天道立马察觉了这里的不对,奈何罪魁祸已死,天道没法降下惩罚,还只能把功德给翎遥,于是翎遥得到了一个别别扭扭,半紫半红的功德金光。
毕竟只破了结界不算什么大功。
重要的还是要收拾那些被注入了魔气的灵兽。
翎遥从储物戒里扒拉出来一个粗糙的哨子,找了棵粗壮的大树一跃而上,随后吹起了哨子。
据奔赴到现场的灵兽们回忆:那一天,阳光正好,微风拂动,树上的美人衣袂飘飘,宛若仙人。
就是哨子声太他娘的难听了。
怎么会有人用哨子声骂脏话呢?
所有灵兽们都想不明白。
但还真别说,她用那哨子骂着骂着它们感觉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从自己脑子里飞出去了。
然后它们就被按着脑袋挨个被揍了一遍,还被拎着耳朵教训。
灵兽们说着打了个滚,露出了毛茸茸的肚子,“但是,那天过后,这里就彻底变成我们的地盘了,没有凡人了。”
真好,终于有个没有人类的地方了。
这世界自由自在,是它们的了。
它们可以肆意的打滚,扑咬,下崽,生老病死,自由地,过完自己的一生,再也没有人会过来打扰它们,驱逐它们,甚至以爱为名饲养它们却又控制它们。
翎遥来的时候一个人,走得时候带走了三十万人。
对于一个小世界来讲,三十万人,其实已经算很少的人了。
但现实就是这么荒唐可笑。
三十万人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了,而且大多是老弱妇孺。
翎遥打算将人和灵兽分开。
起码这几百年还是不要见了。
仇恨需要时间来化解。
没必要硬要让他们相处。
天下那么大,怎么就不能有个地方让他们分开住呢。
但这三十万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当翎遥乘着飞舟带着三十万人来到下一个世界的时候,人家还以为她是来攻打地盘的。
“有仙人来攻打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