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骤然出?去了那么多人,也没有以往那般热闹,平时在田间地头干活的人也少了许多。
董伯年有时候还会感慨:“倒是有了几?分?凄凉,今年过节吃稻花鱼都?不似以往热闹。”
“是啊,往年你们出?去的时候,我和娘她们在家里时,可不就是这样?”
岑嫣倚靠在床铺上,轻轻抚摸隆起的腹部,眼眶微红。
“娘子”董伯年察觉到妻子的委屈,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
“不过也没事,等到孩儿?出?世,我也就不用想着这些?事了。娘说,孩子从出?生到三岁这段时间,是最磨炼母亲的,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去想别?的。”
每每想到此,她就会恐惧,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好好地当一个母亲。
“除去每年下山的时间,我都?陪着你和孩子。你摸摸我身上的腱子肉,举起你和孩子都?没问题,何况是带咱们的孩子?”他的笑容有些?暧昧。
看着对方的眼神,岑嫣就想起之前自己被对方单手举起的情形,不由地脸红心跳起来,她伸出?一只脚踹了过去。
“你说什么呢!”
“说什么?”
董伯年倾身而下,凑近岑嫣的脸庞,轻轻地印上一个吻。
随后动情地道:“说我的娘子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磅礴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耳朵上。
自腹中怀了孩子,她的身子本就敏感,被这么一勾搭,她心里又羞又气,直接对着面前的脸咬了一口。
“啊!”
董伯年没料到自家娘子竟然这么不禁逗,脸上立马就感觉到一阵刺痛。
“待会儿?我还要给学生们授课呢,你这!”
“谁叫你招惹我?哼!”
岑嫣有些?得意,掀开薄被就往肚子上盖,侧身睡觉,而董伯年则着急忙慌地找了镜子照了照,发现那道牙印很浅显。才放下心来。
次日?就是董家放田的日?子,董伯年的脸上只留下一道很浅的印记,泛着淡淡的红色。
有人瞧见他脸上的痕迹,他也不等对方询问,只道:“今年的蚊子太?过猖獗,叮到他的脸上来了。”
那时常被蚊子叮咬的人自然跟着附和,谴责蚊子的恶劣行径。
因?着董伯年带着山寨里的小孩儿?学汉话、读书?、算账所以他教过的学生们也跟着过来帮忙,几?个稻田里都?围着好些?孩子。
山里的孩子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抓鱼,他们比赛抓鱼,看谁抓的又多又大,抓的少的要赶着多抓些?,抓的大的害怕被人反超,努力地寻找水田里鱼儿?的踪迹。
董伯年看乐了,嘱咐道:“你们都?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