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银钱很多吗?”司徒渊反问一句,本来时吐槽黛玉乱撒银子。
可黛玉却认真想了一下,才回道:“我算了一下,我的私房钱绰绰有余了。”
安平公主轻笑一声,“就按玉儿的意思办吧,你去和袁亨说一声。”
“姑祖母。”司徒渊有些不满说道,“我才从府衙回来,还没喝杯茶呢,就又给我派差使了。”
安平公主虚点了点他的额头,“办好了回来给你赏钱。”
司徒渊看向黛玉说道,“这件事,我多少也有功劳,林姑娘可有什么赏的?”他嘴角含笑,更衬得眉眼如画。
“难不成四公子还稀罕我这点私房钱?再说了,我是求的公主。”黛玉佯装惊讶,心里一点也不想和司徒渊有牵扯。
安平公主满是笑意,“还没办差事呢,就讨赏,小心办不好了,我捶你。”
司徒渊笑了笑,便去找了袁亨。
袁亨是个爱财的,否则也不会私下做生意,听了司徒渊的话,心里很是愿意,可又怕司徒渊故意下套,有些纠结。
司徒渊心里腻歪,皇祖父怎么选了这么个人做知府,和周铎差远了。
司徒渊继续说道:“写个告示,贴出去,广而告之。”
袁亨这才答应了。
查的第一桩就是汪叁犯下的第一起案子,那个乡绅,名叫甄士隐,女儿被拐后就丢失了,妻子封氏回了娘家。
汪叁当时胆子小卖给了金陵的一个拐子,因有银钱驱使,袁亨和他手下的人十分积极,顺藤摸瓜就摸到了薛家。
司徒渊一字一句转述了,他留意到,黛玉听到薛家二字的时候,明显失神了。
“你认识薛家的人?”
“我二舅母的妹妹嫁到了薛家,就是金陵紫薇舍人。”
“薛崇?”司徒渊很快想起这个人。
黛玉并不知名讳,“大概三四年前,薛公病重,要请我家的大夫看病,但是我家那位大夫脾气极为古怪,后来也没信了。”
“他已经病逝了。”司徒渊之所以记得薛崇,除了因为他是皇商,和定王也打过交道。
定王曾感慨可惜薛崇那么个人养了一个猪狗不如的儿子。
“怎么和薛家攀扯上了?”黛玉心中已升起一个念头,但是不敢确定。
“薛崇的那个儿子孝期满了之后,就满宣扬找个伺候的人,他出手大方,拐子就蜂拥而至,他便买下了那位甄姑娘。”司徒渊语气里皆是鄙夷。
“薛家是不肯放人?”黛玉又问。
“不是,袁亨不敢得罪薛家的人,想让我出面。”司徒渊语气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