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抱歉……”阿奴怕何沐鱼厌恶自己,少主最不喜被人沾到这些东西,他肮脏的血沾染了少主的衣裳,少主一定很厌恶他吧。
阿奴的眼眸灰了灰,不顾自己的伤势,蹲在何沐鱼脚边替何沐鱼擦血渍。
掌心的衣裳被抽走,何沐鱼的声音平淡的说:“想死的话可以直说。”
“抱歉少主……”
薄缚轻也不由多看了何沐鱼两眼,世上居然有如此恶毒之人。
“你跟本少主说什么抱歉?”何沐鱼面容冷若冰霜,“受了伤还不下去领罚,居然还敢在本少主面前碍眼?先退下,本少主要好好想想怎么罚你。”
薄缚轻嗤笑一声,只觉得这一对主仆有些好笑。
何沐鱼不咸不淡的说:“护法大人在笑我?”
薄缚轻收回笑意。
“我教训我的人,是理所当然,可是,其他人却不行。”何沐鱼放下搭在木凳上的脚,笑意渐渐淡去,“在本少主眼里,你和他同样都是奴才,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少主要用什么罚我?”对于何沐鱼的长篇大论,薄缚轻只觉的好笑,何沐鱼一个废柴,居然也敢在他面前说这些话,他不知道剑莫为什么要收留这样一个废柴做魔教的少主,何沐鱼除了样貌还看得过去,其他一无是处。
“本少主暂时还没想好。”何沐鱼假装看不见薄缚轻的嘲讽。
“刚刚说到送毒药的事。”他突然起身,贴近薄缚轻,两人的距离猛然拉近,何沐鱼的脸就算是放大数倍,也好看的离谱,“护法不想知道真相吗?”
“什么真相?”薄缚轻后仰着身体,伸手推开何沐鱼,手掌落到何沐鱼的肩膀上,却摸了一手软嫩的肉,“你贴这么近做什么?快起来!”
看着主角攻失态的样子,何沐鱼笑的更放肆了。
“隔墙有耳,小心被其他人听到了。”何沐鱼几乎是贴着薄缚轻的耳朵说话,“这教派中能指使我送药的人,不多,是谁你自己想吧。”
说完就放开了薄缚轻。
薄缚轻耳垂红晕开了,可是脸色却黑沉的可怕,“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害你?”
“因为……”薄缚轻说不出口。
何沐鱼当然知道教派离穿的风言风语,薄缚轻已经知道了。
“因为我喜欢你?”他的轻视和不屑已经溢出了嘴角,这让薄缚轻很不舒服。
“难道不是吗?”薄缚轻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不堪。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眼光这么差啊……”何沐鱼有些失落,脸色很快就耷拉下来了,“可是,我喜欢顾羽知那种类型的哎……”
“你说什么!”
何沐鱼笑道:“怎么?顾羽知就只许你喜欢吗?我就不能喜欢了?”
“我和白兄只是朋友关系!你休得胡言!”薄缚轻气急,“你未免太轻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