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忙。”
“我知道。”
我知道你不去琴行了。
“我来找你?”
“你来找我干嘛?”
“收礼物啊,新年有,国庆没有吗?”
“我给你是情谊,你找我要是索取。”
“那我们的情谊好像不浅吶。”
上次表白以后他就不对我好好说话了,我形容不出那语调,只觉得变好听了。
“你好好说话。”
“有礼物吗?”
“有,你来。”
给他发了ktv的地址,我站那栋楼的一楼等他。等到快十点,他来了,穿着一件t恤,是绿豆沙的颜色。雪糕的颜色,那什么,绿色心情。
对,我现在就是绿色心情。
“你女朋友呢?”他问我。
“她还在生我气,我还没哄完呢。”我从兜里掏出那个有蝴蝶的打火机,放在他手心。
“哦。”他打开了打火机的盖子,不会用。
“羡慕吗?我有女朋友。”
“我不羡慕,我醋。”
听见这句我的心情莫名好了一点点,也许是金天喜欢他,让我平添不少优越感。
“你有什么资格吃我的醋?”
他没生气,问我,
“这打火机哪来的?”
“朋友送的,他有个一样的,我说好看他就送我了一个。你拿着吧,他还会再送的。”
“我不抽烟。你和你朋友用一对的?”
“他那个有刻字,我的没有,不算一对。”
“我不要。”
他把打火机还给我就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说话不算话。你说你要礼物,我送你你又不要了。你作文都是编排的吗?不是说最喜欢蝴蝶吗?你到底想要什么?
哦,你想见我。
回包房的路上我给他发了短信,问他,
“你去哪?”
“饿了,去吃点东西。”
你吃东西怎么不叫我一起?怎么不问我饿不饿?
“不要饿着去。”我回复。
“谁会饱着去?”
“不要渴着去。”
“行,听你的,在买水了。”
我盯着屏幕,认为满足感是源于控制欲。我继续打字,
“不要不要我的打火机。”
“撒娇呢?”
这是什么鬼话?
我没理他,回到包房喝酒。蓝一欢问我去哪儿了?我顺势坐到他身旁,他和金天的中间。我举杯,没看金天,我说刚刚宁愿来找我,就出去了一趟。这话说完,金天就伸手来拉我胳膊,把我酒杯里的酒都晃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