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格纹。”
“是吗?所以你总穿着?”
“你别这样。”好莫名其妙,我的难过莫名其妙。
“不喜欢也试一下,等你围上我正好勒死你。”
我笑了,把围巾拿出来,好好围上了。我说我走了?我还有事。他跟我分开的时候我犹豫过要不要让他一起去唱歌,还是没开口。在他走远后,把围巾取下来,放进书包里。我觉得他挺过分的,总是不领情。现在这么一弄,搞得好像我挺过分。给他送早餐举手之劳,他却辛辛苦苦买礼物给我。我不缺礼物,觉得什么都不缺是因为我还不明白自己缺的是什么。
金天说,你缺德;蓝一欢说,你缺爱。
他们总有一个是对的。
回到包房,我又点了串,蓝一欢太贼了,来的路上我就看见柯北和他朋友在前台那边。前台领他们去的包房‘刚好’在我们隔壁。我一边吃一边问,
“你怎么不去串门?这个距离能表达爱意吗?要不你挂个工作牌,时不时就进去给人端茶倒水混脸熟。”
“他脸盲,只见几面混不熟。”
“金天呢?”
“帮我们买烟去了。”
全场不会抽烟的就金天一个,他学什么都很笨。蓝一欢为了等柯北,把金天支去跑腿我也很佩服。他眼线巨多,我是其中之一,但我很鄙视。
他的爱是公开的秘密,我就很鄙视。
“今天就我们三个?”
“是你来太早了,小鱼谈恋爱去了,严之理他们估计还在路上。”
“小鱼是谁?”
“朋友,二中的。以前认识。”
“圈子够大的。”
“你说我?人家也有组合,小鱼小虾小贝壳。”
“家里做水产的?”
我给他开了一瓶啤酒,笑着说不是。
说起组合,狐假虎威是我取的,我、蓝一欢、金天我们也有,是小学的时候金天非要让我们取,蓝一欢就取了。他说,你们看,三人组的名称一定要汇聚个人特色,我发现我们的姓氏,都是颜色。所以,我们就叫
“五颜六色!”金天抢答。
“不对,我们只有三种颜色。”
我说你别卖关子,他说,
“脑白金,怎么样?”
“凭什么你在最前面?”我说。
“凭什么你有脑子?”金天,你需要反思。
我说算了算了,就这样吧,这哥确实是最老的,咱俩将就一下得了。
“脑,脑白金。”
“嘘,你nl不分。”
他不是我们三个里面年纪最大的,我的身份证是改过的,我才是。关于称呼,金天很有主见。他强迫我们,不准叫他老幺,只准叫老金。老金?你确定?这听起来已经上升到中年这个层次,架不住他喜欢,勉强同意了。我和金天都叫蓝一欢一欢,他们问我什么想法?我说叫千哥就行。金天又不同意,说小白和老千只能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