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晋为一走,魏宁瑶也离开了这间会客的茶室。
因着下午狠狠睡了一觉,这会儿魏宁瑶颇为精神,她暂时不打算回寝房去睡觉。
而裴墨程亦没有去寝房,此刻正在书房里处理一些文书。
魏宁瑶走进书房时候,他手中正握着一支朱笔,垂眸在一封文书上写着什么。
案前燃着一盏烛火,火苗亮起的光芒照在他的脸庞上,将他微微低下去的俊脸,照得如同一块发着光辉的美玉似的。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裴墨程抬眸看了过来。
看到来人是魏宁瑶,他眸光倒是没有任何异样,又垂下头去,继续在文书上圈圈点点。
“燕大夫走了?”他开口问道。
“燕大夫?”魏宁瑶挑挑眉头:“你之前不是喊岳父喊得挺顺口的吗?”
裴墨程:“……”
魏宁瑶已来到了书桌前,她往案上扫了一眼,“你在忙什么?”
裴墨程道:“几分比较要紧一些的文书,很快就能完事了。”
魏宁瑶闻言便没再说话了,将身子靠在了书桌上,眼睛瞥了瞥男人身上那件玉白色的锦袍,安静等着他。
裴墨程能察觉到她的注视,喉咙滚动了两下,却是始终没有再抬头看她,不过倒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半刻钟不到,他便结束了手中的活。
搁了手中的笔,裴墨程这才缓缓抬头,目光终于落到了魏宁瑶的身上。
“有话要同我说?”他略带暗哑的嗓音开口问道。
魏宁瑶点头,单刀直入:“我到今天才知道,我养父竟然是泮月国人。”
裴墨程闻言,稍稍一愣,也有些意外:“他是泮月国人?”
魏宁瑶抿了抿唇,将方才茶室里与养父的谈话,同裴墨程说了。
裴墨程听后,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我早就看出来,你养父并非一个寻常的山野郎中,他能教出你这么出色的女儿,一看就非常人。”
魏宁瑶:“……”
他这是夸她,还是夸她的养父?
烛火跳动,安静的夜晚,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魏宁瑶很难继续心如止水。
脑袋里不自觉的想起以前有过的那些亲密,以及前世的那些纠缠……
魏宁瑶绕过书案,在裴墨程转眸疑惑朝她看过来之时,她已行至了他身旁。
“你……”
裴墨程嘴里刚吐出一个字音,便戛然而止了。
只因魏宁瑶忽然倾身抱住了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眸中的色泽骤然变深,对上那双含笑看着他的眼,裴墨程开口的嗓音更哑沉了几分:“怎么了?”
魏宁瑶微微垂下眼眸,声音里多多少少带了几分羞意,“父皇的事情不必担心了,你身上的伤也早已养好,今晚……”
我们或许可以圆个房?
然而,后面这句话魏宁瑶还没有说出口,裴墨程却是忽而抢在她前头,声音低哑道:“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有件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今晚你早些睡,不用等我。”
魏宁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