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一段时间,陈润德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在一天夜里,悄悄摸到珍珠窗外。
刚一靠近,就听到一阵啜泣声,陈润德戳破窗户纸一看,珍珠坐在朱漆桌前,一手拿着手帕,不停的擦着泪,梨花带雨的小脸因哭泣,透着蜜桃般的鲜艳色泽。
虽然陈润德已经见过后宫的许多美人,但都不如珍珠这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单薄的窗户在吱嘎吱嘎的齿轮转动声中打开,陈润德大着胆子爬了进去。
珍珠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刚要张嘴惊呼,陈润德一个箭步冲上去,堵住珍珠嘴巴:“你别叫,我是来帮你的。”
少女泪汪汪的看着他,眼圈儿红红的,看着美人落泪,陈润德不由得蹙眉,捂住珍珠的手放开,随即为她拭去泪痕。
“怎么哭了?”陈润德语气温柔:“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我在魏公公手下当差,或许可以帮到你。”
“你在九千岁手下当差?”珍珠一下来了精神,抓住陈润德胳膊:“掌事的李姑姑为了巴结,要把我送去与海进贤对食,那海公公都快六十了。”
珍珠擦擦眼泪:“陈公公,您在九千岁手下当差,能不能救救我,我不想……”说完又哭起来。
陈润德握住珍珠柔软的小手揉搓着:“宫里的人啊,始终要有个靠山,不如你投靠我,我可护你。”
珍珠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小脸红透了,她挣脱双手:“你别这样,我不会与太监对食的。”
“你在宫中许久,想必很多事不用我多说。”陈润德背过身去,语气淡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选择六十岁的海公公,还是我?”
听完陈润德的话,珍珠心中有了犹豫,毕竟海公公年纪大了,而且早有暴虐传闻,之前与他对食过的姐妹回来身上都带着伤。
好姐妹彩云也曾劝她,说陈润德是个特别的,要她好好把握机会。
自己虽入宫多年,但一直无依无靠,若再没有陈润德帮衬,自己可能真的要与那老头子对食了。
陈润德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他见珍珠犹豫,当即就要离开。
“你先别走。”珍珠跟上去。
陈润德嘴角扬起一阵冷笑,心想着,美人上钩了。
陈润德当然知道珍珠的想法,他牵着珍珠的手往下带,摸到他宝贝的那一刻,珍珠吓得一下跌坐在地:“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你怎么敢。”
“我自有我的办法。”陈润德将珍珠扶到床上坐下:“现在,你选海公公,还是选我?”
珍珠不愿与太监对食,就因为太监不是真男人,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想同正常男人成婚的,怪不得彩云一直说陈润德特殊,原来是这个缘故。
现在陈润德是个假太监,那……
不等珍珠深思,陈润德起身:“你可想好了,若你还矫情,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
“陈公公。”珍珠一下扯住陈润德衣角,低头看着地面:“我,我选你。”
陈润德心中乐出花来,立刻熄了蜡烛,扯下床边的帘幔,抱着珍珠在床上缠绵起来。
珍珠温柔娇美,一夜颠鸾倒凤,其中的逍遥滋味自是不必多说。
接下来几天,陈润德在两姐妹中流连,长期压抑的渴望终于得到满足。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变故还是发生了。
这天陈润德下值,刚一进门就看到哭哭啼啼的彩云。
一见到陈润德,彩云上去就抱住他:“怎么办啊,我,我好像有了,呜呜呜……”
“有了?”陈润德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怀孕了。”彩云带着哭腔。
仿佛被一道惊雷从头顶劈下,陈润德觉得整个人都麻了。
宫女珠胎暗结是死罪,若再查出父亲陈润德这个假太监,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陈润德慌乱的不知所措,他送走彩云,独自在屋中想办法。
这一晚,他焦虑难安。
若除掉彩云,先不说自己于心不忍,那肚子里的孩子仍无法遮掩,而且自己是个男人,也想着能传宗接代,有个自己的孩儿。
堕胎就更难了,堕胎药在宫中是违禁品,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弄到。
可若任其这样发展下去,等月份一大显怀,那他和彩云就真的完了。
思来想去,陈润德还是决定去找魏忠贤,求魏忠贤帮他。
去了魏忠贤住处,高位上的九千岁一脸享受的品着茶,周围四个小太监捏肩捶腿倒茶,小心侍奉着。
陈润德一下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头,嚎啕大哭:“师父,徒儿闯祸了,您神通广大,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魏忠贤对这种高帽很是受用,声音尖细:“你可别丢脸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可别说是我徒儿。”
陈润德上前,将侍奉的那几个小宦官撵走,狗腿子般的跪下,为魏忠贤捏着腿:“师父,咱们做太监的没后,我私下把师父当父亲,只想好好在师父膝下尽孝。”
“有事就说,别拐弯抹角了。”魏忠贤一下戳破他的心思。
“师父,与我对食的宫女彩云,她……”陈润德唯唯诺诺,压低声音:“她怀孕了。”
“什么?”魏忠贤尖细的声音一下提高,马上反应过来,弯下腰去,伸手去摸陈润德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