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不不伤心也不难过。
私下她看过众多医书,会对着脉络图给自己扎针。以前她总觉得是这些大夫医术不济,自己治疗以后发现并非如此。
月信未至,证明不能生养。今人传家,甚为看中子嗣出身。一位不能生养正房夫人,形同虚设,更何况还不知哪一天会不会一命呜呼。
李家儿子她未曾注意过,连祖父花名册都没上,想必也不是可选之人。
“但李大郎君在前几日七夕灯会上对方小姐一见倾心,非卿不可。所以……”李媒婆踟躇再三,终究把话咬牙说完:“李家欲聘方小姐为贵妾。”
呵!她方时祺居然如此不入梅山众人之眼,竟然得沦落给他们做妾!真是好大野心呐。
方时祺眼底满是厌恶之色,不动声色继续喝茶。
“啪”方伯辉则火冒三丈茶碗直接摔碎到李媒婆脚边,飞溅茶水碎片溅湿她裙摆。
茶碗飞来之时李媒婆下意识挡住头脸,“啊”的失声大叫,以为茶碗会朝面部直砸而来。
好险!
她拍着胸口叹气。不过她高兴过早!
方伯辉负手而立,苍老身躯挺拔如松,他老脸隐寒,眼眸冰冷:“老方,你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婆子给我拖到府门外打到她清醒为止。”
“是,老爷。”管家憨厚脸庞满是怒气,家仆们更加不敢怠慢,直接捂嘴把人拖出去。
李媒婆呜呜求情,眼泪簌簌而下。被按在地上捶打之时,悔恨不已。
悔不该贪恋黄金,这苦心经营好名声不仅毁于一旦,还要受皮肉之苦。
“这些礼物都给我扔到李家门口,他们家可真是敢开口。”方伯辉已经脑内想出一百种阴谋诡计针对李家。
管家领命而去。
李家欲纳方娘子为妾这事在梅山闹的沸沸扬扬。方伯辉高调回敬,自是要威慑其他有此歹心之人。
此事以后,貌美家资丰厚大家闺秀方时祺,更是乏人问津。
婚事便一直蹉跎着,如今十七岁过半,还没有着落。
“一见倾心,非卿不可。”魔魂低笑。
贪恋皮囊之美而已。
七夕节,上弦月下,灯火阑珊处。
它一袭朱砂绫裙,浓烈张扬,飘逸华美。红纱遮面,仅余一双花瓣眼瞳裸露在外盈盈生波,亦魅惑人心。
它随意坐在闭门粥铺对面店铺之外,双手托腮,一副痴痴模样,打量二楼。
又是一年乞巧节,沿街灯火如簇,行人络绎不绝,见貌美女郎痴坐于此,打量她同时,不忘跟随她目光一起望向粥铺二楼。
本以为有甚稀罕物可瞧,却发现竹窗紧闭,灰扑扑墙面无甚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