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吧。”
两人一前一后,看似无事发生地回了教室,可之后的整个下午,心思都飞去了外太空。
其实走神的又何止他们,班里除了几个雷打不动认真学习的同学外,众人已在群里积极地参与着八卦讨论。
一番争论下来,大致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陈东隅道歉是因为使用了暴力,毕竟那天桑榆鼻子的红肿大家是有目共睹。
而另一派则臆想出陈东隅可能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桑榆的事情才道歉。
两派各持己见,直到最后一节课下课,饥饿占据了理智的上风,众人才放下手机奔向食堂。
傍晚吃饭的时候,桑榆一直在走神。
几分钟前,下课铃响,也不知陈东隅是找她有什么事,眼见他正要张嘴,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出教室。
说不上来那一瞬间做出的逃避反应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只知道自己暂时没法和之前一样同他那般自然地相处。
“桑榆,你怎么了?你知道你这块土豆夹到嘴边几次了吗?我都想替你吃了它。”
一块土豆从餐盘里夹起三次,每次都是在嘴边巡演一圈,这种望梅止渴式的减肥吃法看得邓佳有些抓心挠肝。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桑榆如此心不在焉。
距离天台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但桑榆觉得自己像是仍被困在陈东隅表白那一刻的情绪里。
有慌乱到不知所措,有不敢面对的羞愧,还有一种“他还是说了”的泄气无力。
这些心路历程仿佛可以用千言万语来表达,却又好像无从说起,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桑榆虽闭口不言,但邓佳知道背后的缘由肯定和某人有关,更不用提她有看过群里那些已经离谱得没了边的八卦消息。
“这样,我委婉一点,我问,你就负责点头和摇头,可以吗?”
桑榆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跟陈东隅有关?”
闻言,桑榆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下,随即点了头。
邓佳眯了下眼,追问:“他跟你表白了?”
“咳咳咳——”
桑榆被邓佳开门见山式的提问呛出了声,抬眼望她的眼神仿佛在说:说好的委婉呢?
邓佳嘿嘿一笑:“有些忍不住,就直奔主题了。所以……你是怎么回复他的?”
桑榆摇了摇头:“没有回复,我们就直接回教室了。”
“那……你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桑榆也问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