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王瘸子面目铁青,披头散发。
已经看不出是位武道修士的模样。
若是去沿街乞讨,一天起码能要到十几文铜钱。
至于那龚龙则更惨。
鼻青脸肿不说,眼睛也只能睁开两条小缝。
都打成这样了,他还是不死心。
颤颤巍巍地抬起手,从身边之人的怀中掏出一根烟杆。
可想要抽上一口这旱烟,却怎么也点不燃。
急的他直挠头。
王瘸子斜了他一眼,一把夺过烟杆。
调动真气点燃后,深深吸了口,再将其递给龚龙。
龚龙见状,立马没皮没脸地呲牙笑了下。
小心翼翼地接过烟杆,享受地吞云吐雾起来。
“瘸子哥,咱俩接下来咋办啊?”
“这次我指定听你的。”
“孩子死了你他娘的来奶了?”
“咋办咋办!凉拌!”
“都让人用了手段还想跑啊?”
“你若要寻死,别他娘的带上我!”
“劳资还没活够呢!”
王瘸子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又胡乱擦擦脸,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干啥去啊?”
“别忘了给我带点吃食回来!今日净顾着打架了,半口水米都未进呢!”
王瘸子扭过头,一把抢回烟杆,用力敲了一下龚龙的脑袋。
“吃吃吃,你他娘的就知道吃!”
“你那是打架吗?净挨打了吧?”
“劳资去看看那几个伤兵,没工夫管你!”
“你个皮糙肉厚的,少吃一顿又不会饿死。”
“滚去睡觉,睡着就不饿了!”
说完,他重重摔了一下门,离开了这里。
打听一番后,快步朝着伤兵居住的地方走去。
卫渊亲口吩咐的任务,他可不敢不听。
毕竟以后还要在人家手里做事。
若是自已这粗浅的医术真能侥幸入了卫渊的法眼。
让其看到自已的价值。
兴许那天人家一高兴,就解了他这身体中的禁制。
…
临安城外,
一名穿着被血浸透的灰袍男子,捂着胸口大洞,跌跌撞撞地跑进城中。
他神情惊恐,不停朝后面望去,似乎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在追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