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麻醉剂昏迷半个月无法动弹,原来,怕麻醉啊。
所以原本沉皑也只是随口一说,但他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时咎自己回来了,在再次沉睡入梦时。
时咎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这个曾经被他掀飞桌子的办公室,桌上的文件整整齐齐、有序的摆放,桌上的相框里有一串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这回那个人不在,书桌也是新的,但他不知道本来就是新的还是那家伙又搬来了一个。
那家伙?等下!
时咎的表情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先是茫然,又是懵懂,后来微微张嘴,最后震惊,他的表情此时非常奇怪。
第三次,这不太对。
门把手在这个时候被转动了,时咎猛地转身,但在他看到来人的瞬间,他的额头中心已经抵上枪口,冰冷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
单纯做梦不至于此,这到底是梦还是什么?如果真的是梦,是不是意味他以后每晚都只会梦到这里,梦到这个人,如果是这样……
时咎投降般举起双手。
沉皑手微微用力,抵着时咎的额头把他慢慢往后推,一步一步,直到退到墙边,让时咎的背贴着墙。
暗潮涌动,一触即发。
不要相信任何人
“怎么进来的?”沉皑冷冷地问,举起的手丝毫没有动摇,就这样稳稳地指着时咎,肌肉紧绷着。
他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那股低气压已经明显到即使不用刻意感受都让人窒息的程度,时咎知道如果自己说错了什么,这颗子弹真的会从他的后脑勺穿出去。
“怎么进来的?”沉皑问了第二遍,这一遍的声音越发的让人无法呼吸。
时咎刚要开口,话又被新的问题堵回去了。
沉皑放低声音问:“你的能力是瞬移?还是什么。”
能力?什么能力?时咎飞快地想,在上一个梦里,那个叫沈向南的研究员也问过这个问题:打开玻璃,挣脱双层石墨烯绳的能力,是什么?
在这个梦里,他们好像有什么能力系统,每个人或许都有什么不同的能力,但是看当时的研究员质问他的那句话,似乎能打开玻璃,从石墨烯绳里挣脱出来,是什么罕见,或者强大的能力。
瞬移也是。
而现在,眼前这个让别人敬畏的,或许是某个身份地位显赫的人,好像看上去也在提防他的能力。
时咎微微偏头,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个合适的回答。但也因为这个偏头,额心的枪毫不留情又往前抵了一分,冰冷的温度贴得更紧了。
“三。”
“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