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厅那么多人的目光,像火一样炙烤着他的身躯,他心慌了、人也麻了,推开了江阎的怀抱,拉着他的手就跑出了‘案发现场’。
直到回到休息室后,他发现江阎的手腕受伤了,那颗乱得不成样子的心才镇定下来,“你受伤了怎么不开口啊。”
冰镇的矿泉水轻轻的放在江阎手腕上,男人‘嘶’了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你刚才怎么还敢上前?”
元宵说不出自已到底是责怪还是心疼了……
江阎低着头看着男孩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样子,他红唇微涨,轻柔的气息吹到了他的手腕上,他整个人都变得酥酥麻麻的。
“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砸伤吗?”
看到元宵差点受伤的那一刹那,江阎什么都忘记了,那一刻他只想冲到他的面前好好的保护他。
直到球被拍了回去,他还是惊魂未定的把元宵搂进了怀里。
他害怕他受伤,害怕他只能安静躺在床上。
江阎的回答让元宵沉默好久,一双大眼睛扑腾了好久才敢抬起来看着他。
他声音很小,充满了不确定和怀疑,“江总,我们才认识半天。”
“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江阎轻笑,“一段感情的真假又不能凭借认识的时间长短去判定。”
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男孩的头,看着他似懂非懂的眼神说,“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至于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江阎停顿了一会儿,元宵的神情有些紧张了起来。
“元宵,我相信自已的眼睛,也信自已的判断。”
这是江阎的回答。
休息室再次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个人在无声的对望,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流出不一样的情绪,似乎藏着很多很想要说的话。
“我……”元宵想要说点什么,休息室外就传来了一阵阵说话声。
“林景文那个大傻叉,他是脑子有泡吧,他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这么多人都在他竟然还行凶?他是疯了吗?”
“你拉倒吧,你难道还希望林景文清醒点儿、聪明点儿,趁着元宵落单的时候才下手吗?你盼点元宵好行不行啊?”
一群人义愤填膺,叽叽喳喳勾肩搭背的回到了休息室。
在他们推开门进来的一瞬间,元宵就站了起来把冰矿泉水扔给了江阎。
“元宵,你还没走呢?”队友们大惊。
“嗯,我给我朋友冰敷一下,他手受伤了。”他解释完后问道,“对了,老师们叫你们过去,都说了什么?”
夏清不太高兴的撇撇嘴,“还不是问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呗。”
“问你之前是不是和林景文有什么过节呗。”
说到这里,一群清蠢(没有任何含义,在这里属于褒义词)无比的大学生们气得嘴巴都歪了,都忽略了江阎正委屈巴巴的屈着身体听着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