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断片了不记得。
很好,这个由很好。他决定起床了。
以防一开门就撞上梁雎宴,程安昀贴在卧室门边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听了快两分钟也没听到有什么声响。总裁日万机,他猜这个点梁雎宴应该早就去上班了,于是他打开了门。
然后和门外举着胳膊像是要敲门的梁雎宴对上目光。
程安昀:“……”
梁雎宴:“……”
对视几秒,梁雎宴放下手:“……早,不是,下午好。”他眼神乱瞟,有些尴尬地扶了下镜框,解释道,“本来看现在时间不早了想叫你起床的,但又担心你还没醒,所以……”
程安昀现在已经尴尬到了一种无所谓的境界,他条件反射般摸了摸腰上浴袍的结,没开。
他放下心来,随后有些机械地开口:“谢谢梁总,今天真的麻烦你了。吃饭的事要不咱们还是改天再说吧,今天好像没时间了。”
“啊……没事,那就以后再说。”梁雎宴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送你去车站吧。”
程安昀刚准备要去浴室洗漱,闻言抬头看向他。
他怎么好像都不尴尬的?
梁雎宴不尴尬的话,那尴尬的人就要变成他了。
刚好现在头还在痛,于是程安昀很坏心眼地转移了话题:“我昨晚……不对,凌晨的时候是不是喝多了?”
听到这话梁雎宴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点了点头。
“那……”程安昀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无辜,眨了下眼说,“我应该……没做什么吧?”
“……”梁雎宴沉默几秒,又推了下眼镜,“没有。”
程安昀做出一个松了口气的表情,想起什么,又问:“我记得我昨晚好像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你是怎么把我弄去卧室的?”
“……”
梁雎宴又沉默了,这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程安昀看到他耳尖爬上一抹绯红,意识到这人不会撒谎。
把一个睡着的人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的方法无非两种,要么背要么扛。
程安昀觉得梁雎宴不太可能会用背的,因为他穿的浴袍不太方便,如果背的话他腰上那个结会硌得两个人都不舒服。
当时他是真的已经睡着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梁雎宴说是拽着他的脚踝把他拖回卧室的那他也会信,最多胡思乱想一下自己是不是又走光了以及对方看到了多少。
可梁雎宴现在支支吾吾的,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程安昀想起前段时间他发烧梁雎宴抱他去医院那天,那么梁雎宴是不是就像那天那样抱着他去的卧室呢?
他用两声咳嗽打破尴尬的沉默,说:“那个……我先去洗漱了。”
说完他便逃也似的离开。
看着镜子里那人微红的脸,程安昀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他们两个人对对方的感情似乎已经一起变质了。
虽然他们接近对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太单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