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做嘛呢?!
不会是秋后算账、兴师问罪来的吧。
三人抬眼望去。
眼前之人,像是从水墨画卷中破纸而来。着一身锦白月牙袍,宽阔的肩上随意披着一张黑金暗纹的大氅,腰间系着清透的白脂玉佩,更显得身姿挺拔,肩宽窄腰。
狭长的凤眸微蹙,眉眼深邃,鼻梁挺拔。唇角此刻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但仍透露出一股难以隐藏的料峭寒意。
“大公子万安!”
“兄长万安。”
郁枳面上稍窘,不知这人在身后听了多久。
和桑桑做贼心虚似的,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
”嗯。”
怀岁聿敛着眸子,脸上情绪寡淡,目光慢悠悠投到小姑娘脸上。
已经请了张御医,为她专门开药调理。十日已过,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此刻将脸半掩在毛领之中,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有些拘谨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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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软乖巧,倒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狐狸。
却同印象之中,那个骄蛮无礼的郁枳,相距甚远。
一时之间,怀岁聿一向冷静清明的眼底,兀地也闪过几丝恍惚和疑惑。
短短几日禁足,难道真会将一个人的脾性改得如此彻底?
“阿兄?”
温软绵密的一声,拉回男人渐渐走远的思绪。
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一直落在面前人的脸上,看得小姑娘有些窘迫拘束。
他眼底一片清澈,脸上辨不出什么情绪,微抿双唇,随即淡声道:
“外头寒凉,早些回屋去。”
言罢,便转身欲离去。
郁枳僵硬的腰板这才软下来点,心头松了一口气。
只是男人还没走出两尺远,突然,脚步声便戛然而止。
只见他突然转身,看向郁枳,淡声道:
“若是想去赏梅,便跟紧我。”
男人兀地出声,神情淡漠,音色清冷低沉。
却吓得郁枳心头狠狠一跳。
她回过神来,男人已经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平整的雪地上,白色锦绣纹的六合靴在雪上留下些不深不浅的痕迹。
见人已经走远了几米,她下意识迈出腿跟了上去。
他居然同意自己进梅园?
哈哈哈,哈哈哈!
这可不是她想进去的哦,谁让人家主人盛情邀请呢。
想到此,瞬间觉得自己扬眉吐气,她挺了挺腰板,气势汹汹地回头,朝已经有些石化的吴嬷嬷吐了吐舌。
狠狠瞪了眼开始啃年糕的桑桑,像是对她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