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墨与对面的中年大叔侃侃而谈,华昕然就那么淡然的看着陈墨。
也不说话,不过华昕然不说话,也没反对陈墨的瞎说。
这倒是让陈墨很尴尬,手在桌子下面,轻轻的碰了碰华昕然的白嫩的手,小声道:
“喂,吹个牛,至于吗?”
华昕然听到陈墨这么说,脸色才像冰川融化一样,好了些,神色淡淡说:
“你不应该开这种玩笑。”
陈墨头疼,内心吐槽,大姐现在什么时候啊?给点面子好不好?
好不容易吹个牛,有必要这么揭穿吗?
像是听见了陈墨的心声一般,华昕然淡淡的笑了笑,
也学着陈墨的样子,挨个在三个杯子里都倒了一下啤酒。
然后端起酒杯,对着中年大叔说:
“大叔,敬您一杯酒,希望您以后的人生一路坦途。”
说完一仰头,一杯啤酒被华昕然喝完,
几滴酒水顺着她雪白的脖子,滑过她的锁骨,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陈墨可耻的想,要不要把我换成那滴酒水吧。
中年大叔也举起酒杯呵呵笑着说:
“坦途,坦途,大家都坦途。”
陈墨也不觉得喝酒不适应了,举起酒杯,与中年大叔,和华昕然两人喝酒。
不一会,三人喝了三瓶啤酒。
陈墨就有些难受,微微摇头说:
“喝不了了,一瓶的量。”
华昕然也不在意,又与中年大叔喝了两瓶才停止。
华昕然用纸巾擦了擦烤串的前面,小口咬住一块肉,吃了下去,才开口说:
“大叔,您这已经成了这样了?就这么跑出来,不怕家里人担心吗?”
这中年大叔,看着的确是有点惨,一条腿一条胳膊。
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头发凌乱不堪。
陈墨看着这中年大叔,也挺为其感到日子难熬的。
中年大叔,醉意朦胧的说:
“两个娃都死求了,也么啥操心的,”
“一个人出来走一走看一看,哪天死了,就地埋了算求。”
华昕然显然有些不赞同这种生活习惯,用水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淡淡的说:
“大叔,就算你家里没有了亲人,也要给自己想一些后路吧?”
“就这么没有目标的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中年大叔摇摇头叹息一声说:
“死在那,葬在那,”
“二十多年前,开大车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