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淡淡地说:“不是你说的么,风水好。”
晏宁无话可说,又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沈濯扬了扬下巴:“把水喝了,起来吃饭。”
晏宁捂着胸口坐起来,脑子里还是很乱。
她昨晚没干什么蠢事吧?
天菩萨啊,以后还是戒酒吧……
冬天天干物燥,昨晚又喝了酒,早上起来,晏宁觉得嗓子干得发痒,拿蜂蜜水润了润,舒服多了。她抿了几口,太甜,不想多喝,抬眸,视线越过杯沿望向沈濯:“我衣服是怎么换的?”
“阿姨帮你换的。”
“哦。”晏宁把水杯递给他,抱怨道,“为什么是男士睡衣?好不舒服。”
沈濯掀起眼皮看他,乌黑水亮的眸中流露出一点笑意,慢条斯理地说:“阿囡,我家如果有女士睡衣,你才应该问为什么。”
晏宁把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说话,手在被窝里摸了摸,突然灵光一闪:“我的手机呢?”
“在这。”沈濯从兜里拿出来递给她,“昨天你洗澡的时候阿姨帮你收起来了。”
离不开手机仿佛是现代人的通病,即便晏宁很少上网,可如果身边没有手机,总觉得缺点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晏宁就点开屏幕看了一眼时间,看见有银行的新短信,强迫症发作,点开扫了一眼。
再扫一眼。
谁给她转了五百万?
晏宁盯着那几行短短的字看了无数遍,确定没错,对方户名——沈濯。
她仰起脸问:“为什么要给我转钱?”
沈濯揉揉她头发:“医药费。”
晏宁瞪圆了双眼,满是震惊,又带着几分委屈:“你打我了?!”
她撅着嘴,仿佛三观都摇摇欲坠:“你为什么打我?”
沈濯又开始捏眉心,怀疑她酒劲还没过去:“……对,你昨天喝醉了酒不听话,我打你屁股了。”
晏宁慢吞吞地往另一边挪,边挪边嘟囔:“你讨厌死了,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回家。”
原来酒劲过去了,只是想跑。沈濯盯着她看了两秒,在她要跳下床的那刻,握着脚腕把她拖回来。
他一手撑着床,把晏宁圈在身下,轻轻呼出一口气。
晏宁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心道不好。果然下一秒听见沈濯幽幽地问:“酒醒了?现在能说说,昨晚你嘴里那个有钱就变坏的男人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