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拉开,沈含惜红着双眼出现在门口,徐女士什么也没问,缓缓伸出双手。
下一秒,怀里扑进了一个泪流满面的人儿,低低的呜咽声传遍寂静的屋子……
沈含惜侧躺在外婆腿上,脸上是半干的泪痕,如同小时候那般,徐女士会温柔的抚摸她柔顺的发。
她轻柔的问:“这样还喜欢他吗?”
沈含惜哽咽着,“还喜欢的……”十多年的欢喜,哪能这么轻易就被抹去,喜欢傅忱舟这事已经被她刻进了骨子里。
十二岁那年,外婆带她去见闺中密友,那是沈含惜第一次去到傅家,比她家还要大,还要豪华。
小孩子的喜欢都在眼睛里,傅老太太见她恋恋不舍,打趣道:“这么喜欢,要不惜惜以后嫁进来,天天住在这里。”
“正好傅奶奶有个孙子,以后就叫他保护惜惜。”
“好不好呀。”
“好!惜惜要嫁进来!”软软糯糯的将大人们逗得直笑。
谁知不过童年的一句玩笑话,却成了她以后十来年的精神支柱。
车子缓缓驶出傅家老宅,小含惜趴在窗户上,新奇的看外边一草一木,一个相貌俊朗的男孩就这样猝不及防闯入了她的视线。
后来的沈含惜天天与药为伴,孩子忘性大,傅家的一花一木早被时间冲淡,唯独那抹身影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咚!
一球落袋,傅忱舟淡定的直起身,接过巧粉一点点擦拭球杆。
“合着傅奶奶那天是给你相亲啊。”
“相亲对象还是沈含惜!”
陆焕与贺煊林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诧异,他们同沈含惜的关系还没到需要查她的地步,在他们眼里,小姑娘只是一个工作室的老板,仅此而已。
至于傅忱舟,贺煊林朝着台球桌前的男人看去,一个女人对他来说真算不得什么,睡了就睡了,只是……经此一出,沈含惜心里怕是不好受。
有电话进来,国外的号码,球杆递给一旁工作人员,傅忱舟拿起手机朝外边走去。
“喂?”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自上次不欢而散,沈含惜一个月没见过傅忱舟,听颜欢说,他去了纽约。
十一月,浅冬将至,工作室来了一位许久未见的“朋友。”
“贺医生?”
贺煊林拍了拍肩上的雨,“怎么?听这语气,是不欢迎我来?”
“怎么会。”自从傅忱舟出国,平日里跟在他身后的富家公子也都不见了踪影。
贺煊林轻笑,他今天来主要是想给他母亲定制一款旗袍,当时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沈含惜,所以就来了。
进入工作状态的沈含惜整个人变了幅模样,他们聊的很顺利,设计思路初步确定,贺煊林也算松了口气。
签完合同,他突然问:“今晚忱舟生日,一起来玩吗?”
沈含惜眸光一闪,傅忱舟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