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秦怀远靠在座椅后背,闭目养神。
他感冒仍没好,痊愈的战线异常漫长。
期间,他到秦家吃了几餐晚饭,和爷爷见了几面。
老人家听着他的鼻音和咳嗽,就开始长吁短叹地落井下石。
“感冒还没好呢?呵,体己人不在身边,当然好得慢。”
秦怀远额角跳得更厉害,烦躁感更甚。
剧院外。
姜明姗郁闷地坐在石阶上,她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满脸的眼泪,哭得鼻头通红。
刚刚她简直是被观众轰下台的。
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秦怀远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他觉得疲惫,还是抬脚走了过去,说:“明姗。”
姜明姗抬起头看他,泪眼蒙眬,整个人可怜得不行。
“怀远——”
她站起来,好不委屈:“你都不知道那群人有多过分!”
姜明姗开始大吐苦水。
秦怀远听得神经生疼,可能是生病了,这些听得耳朵起茧了的话让他格外烦躁。
他其实向来烦‘蠢人’,演不好就练、没有情感就去体会,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怎么总要说的这么复杂。
秦怀远“嗯”了一声,鼻音浓重。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