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没有。”
郁司霆直起腰。
“学过苏州评弹?”
颜惜嘬了嘬指腹,弦崩的一霎,弹力大,崩得她麻麻疼疼的。
“只学过这一首。”
她确实只学了《秦淮景》。
是为郁司霆学的。
他会苏州话。
倒不是非要唱给他听,而是曾经对他最上头那阵,喜欢学他会的东西。
是寄托。
好像距离他很近。
服务生这时加了两把皮质圈椅,又加了一壶花茶和“京八件”点心。
“惜儿,给你司霆哥和柏颜送茶水。”郁夫人使眼色。
她清楚颜惜腼腆,叶柏颜话也少,何况女人们在场,他抹不开面子,既然他主动来了,催颜惜也主动一些。
颜惜放下琵琶,走到餐桌斟了两杯茶,搁在托盘上,转过身。
郁司霆在靠窗的位置,脱了大衣,衬衫领随意地敞开,斜射的阳光虚虚浮浮笼罩住他,整个人贵气的松弛感。
不那么凌厉了。
叶柏颜在他左边,气氛显然不和睦,除了不得已的打个招呼,互不理睬。
颜惜先给了叶柏颜一杯。
郁司霆摩挲着腕表的表带,耐着性子等自己那一杯。
此刻的修罗场,颜惜双腿仿佛灌了铅,迈出一步都万分艰难。
一米的间隔,她磨蹭了足足半分钟。
“司霆哥。”大庭广众之下,颜惜是规规矩矩称呼他的。
郁司霆浅笑浮于表面,不达眼底,不牵动一丁点情绪,“初次见面,给柏颜送了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