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一嗓子几乎吼醒了整栋家属楼,窗户里纷纷探出睡眼惺忪的人。
见状,杨虎吓得一缩,推开人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宋秋玲重重摔在水洼中,伞也飞了出去。
她顾不得疼痛,只小心翼翼捂着胸口的药。
忽然,一双穿着解放鞋的长腿挡住视线。
抬头望去,陆战国冷峻的脸庞让她呼吸一窒:“战国?”
几乎是瞬间,手腕就被他扼住,踉跄跟着他的脚步被拽上了楼。
一进屋,门被“砰”的关上,巨大的响声震的宋秋玲心发颤。
陆战国撒开手,深眸间翻涌着刻骨的寒意:“宋秋玲,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
淋了雨的衣裤沉甸甸的,却不及他不问青红皂白的斥责来的沉重。
宋秋玲浑身颤抖,白着脸辩解:“战国,我没有偷人……我怕你病重,所以去卫生所给你……”
可话还没说完,陆战国像是厌倦了她的把戏,直接冷脸进了房。
委屈压得宋秋玲眼眶鼻头发酸,他连一句解释都不愿听完吗?
拿出怀里的药,她才发现擦破的掌心正渗着血,染红了包药的黄草纸……
一夜未眠。
虽然还发着烧,但陆战国却在起床军号响起前离开。
他像是铁了心不信宋秋玲,不想多见她一眼。
一大早,宋秋玲就被妇联主任叫到办公室。
进门后,主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宋同志,按理说我不该掺和你跟战国夫妻之间的事儿,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撇开你经常在家属院大吵大闹不说,作风问题是最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