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维见着人出来,一脸惊愕,“顾总?你怎么那么快?”
“回知宜私宅,以后凤家的任何事不用管,也不用通知我!”
“好好的!”
帝维不明所以,可还是应下,启动引擎离开,朝着私宅而去。
知宜宅院,宅院的花草很是茂盛,可没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格外清冷。
即使无人居住,宅院任何一个角落都格外干净,仿佛是特意让人按照时间来清理过。
以往一到夜晚,宅院各处一片通亮,可今晚,却是漆黑一片,伴着外头的微风,压抑得紧。
房间,一股浓郁的酒味渲染着一切,男人伴着那昏暗的光线,手中拿着一个相框。
相框中,一个女孩穿着一件杏粉色长款礼裙,她笑得格外灿烂,一双桃花眼尽是满满的欣喜,殷红的唇色显得她格外妩媚好看。
可此刻,却是显得破碎凄凉,顾凛墨将相框环抱在胸膛前,随着酒味的浓郁,那股哀伤传遍所有。
手中抱着相框,他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给摔了,那眼中的哀伤一览无余,眼尾之处,那湿润慢慢堆积。
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他只知道自己每晚只能活在梦中,可有的时候,即使在梦中也无法见到她。
五年了,前四年他活在痛苦中,最后那一年以为自己可以淡忘一切,可都是虚假的,是他将所有的痛苦隐藏起来,所以在他们眼里,他走出那件事了,可没有人知道,在暗黑的夜晚里,他会用酒精麻痹自己,用酒精将把那些记忆刻入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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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他不能早一些遇见她!为何他身上流的是凤家的血!他真的好肮脏!连他自己都恶心自己!凤家当真恶心啊!
知知!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
你可知,他每晚记着那句好好活着,是有多痛苦!
说好会生死不离,为何却要抛下他一个人!
就差一步!!
就差一步,他们就会永远绑在一起!她就会永远是他的妻!
不过没关系!知知,他这辈子永远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时宜知,永远都只会是她!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他只要她!!
顾凛墨由于脚步不稳瘫坐在冰凉的地上,手中的酒杯‘嘭’的一声碎了一地,那处处红色有些惹眼,可却将那股凄凉加重,而他,也越破碎哀伤。
“知知,我遇见她了”
良久,顾凛墨淡淡来了这么一句话,那泪水不断涌出,一滴一滴砸落在相框上,像是察觉到什么,他赶忙用白色衬衫袖子将那湿润擦干净,嘴里还不断慌慌张张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知知,别怪我,我弄脏了你的相框对不起!”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男人喃喃的声音,而那嗓音都是止不住的哽咽和痛苦,他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相框,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不知何时,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有些呆滞,指腹摩挲着相框边缘。
“她跟你真像可再怎么像,她也不是你!永远也不可能是你!”
“知知,我遇见她了,四年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女孩,因为你,我才会出手救她,你说过的,不能见死不救可是你凭什么要丢下我!还要让我好好活着!”
男人摩挲着相框倾诉,说着说着,他还有些咬牙切齿,“时宜知,你个大骗子!你说过会陪着我!结果呢!呵哈哈我才离开了一会儿,你就走了!”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不需要!我只要你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你!!”
越是回忆过往,他越是痛苦,那一幕一幕的画面冲击着他的大脑,险些让他喘不过气,一阵一阵的窒息感朝着他涌去。
七年前相遇,六年前相爱,时隔一年,却是相别,而这一别,便是永远!
那一摊摊的血,他还是永远忘不掉!猩红又刺眼!
那一天,她来时一身白色长裙,可走时,却是一身红色!
血液浸染着她,她倒在那血泊当中,而他亲眼看着一生所爱没了生息。
她插过了那白色天使塑像的手,可那天使却没有接住她,反而刺伤了她,而她的血,溅了它一身!
讽刺吧!
讽刺!
凤家在意的只有利益,而他在意的唯有一人,可他们却要亲手毁了他所在意之人!
看到血泊当中奄奄一息的女孩,他是那般无助,恐慌,他从未那般窒息过,那一刻,他只觉得心脏仿佛即将停止跳动,那种痛,从胸口传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如今想想,都让他疼得不禁弯下腰,疼得直不起身子,只能靠着支撑,才能稳住晃动软的脚步。
一夜又接着一夜,不知过了多少个夜晚,也不知痛苦多少遍,更不知撒了多少酒,只知,那记忆越的清晰,那痛苦,愈的浓烈。
四日后,g区。
当初说好要回傅家看傅爷爷,说好要哄一哄他,结果一连几日傅景深都没有带着女孩回去,只是自己打电话压着性子哄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