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的灯常亮不熄,各色的指标仪器同时候运作着。
刺眼的无菌灯,照着付景年已经有些涣散的瞳孔,却毫无反应。
周围是嘈杂的声音。
是各色仪器运转的声音,是金属相护碰撞的声音,是电击在心口的沉闷。
付景年好像要死了……
可是他没有死。
他缓缓睁开双眼,被车撞击后,五脏六腑移位的痛觉还在脑海中回荡。
他带着氧气面罩,掀开眼皮看着头顶瓦白的白炽灯,心中暗想,他还真是命大啊,这都没有死。
有护士察觉到他的苏醒,惊喜出声:“付总,您醒了!太好了!”
付总?
为什么她叫他付总?
现在的他,难道已经不在十八岁那个时空里了吗?
付景年脑子混沌不堪,他想要起身,可浑身麻痹,就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不多时,VIP高级病房内涌入一大群医生。
查看付景年的状况。
“付总,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有医生询问道。
可付景年的思绪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吐出嘶哑难耐的字节:“现在,是什么时候?多少年?”
医生们面面相觑,显然对现在的情形拿捏不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