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我?”
“记得。”他笑的慈祥:“你和你的爱人都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大概过去六七年了吧,你们结婚了吗?”
我摇了摇头:“她要结婚了。”
住持依旧平和:“世人都说本寺很烟,每天来庙里求姻缘的人也很多,但并非人人都能如愿。”
“可那又如何?只要他们跪在蒲团上闭眼祈祷的那一刻是真心的,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
我看着住持慧智的眼,心像被什么重重撞了下般。
也在这时,风吹过。
我看到了那条写着我和陆含烟名字的红丝带。
我微微踮脚,伸手抓住了丝带,实打实攥在掌心里的那刻,心里一直沉重的情绪好像轻了不少。
走出烟隐寺的那刻,我回头看着寺内香炉里缥缈的香火。
撞钟声在心里涤荡。
曾经和含烟牵手走进去的景象似乎又浮现在眼里,又如烟消散。
我收回视线,看着手机里‘陆含烟’的联系方式,慢慢按下了删除键。
之后,我开始大江南北的旅游。
曾经没能和含烟去的,我开始一个人游阅。
我没有再关注北京的事,也没再听说过陆含烟的消息。
和温心暖也很少联系。
恍然间,我和北京,和过去彻底断裂开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走了很多地方,等想回忆时,却又记不清什么。
偶尔专程飞机火车,或者吹风时,头也会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