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提醒,门外便传来一阵喧嚣,俨然是酒足饭饱后的宾客簇拥着今日的新郎过来的声响。
慌慌张张的想去扯下厉儿面上的薄纱,却被她扣住手腕阻了动作。
来不及了,便是能摘下面纱也来不及藏,更别说将眉间朱砂擦去。
是她方才忘了。
平静的眸子注视着一脸焦急的情绕,禁锢她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只能让戚砚简一个人进来。”
情绕不明白她的意思,却已经被她推到了门口,下一秒,紧闭了许久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与人群一同映入眼帘的,还有他们身后一望无际的黑幕。
情绕慌忙行礼,“见过战神大人”
戚砚简也没料到他推门进来看见的会是情绕,视线从她身上绕过,落在了正对着大门的桌上,上面随意的丢弃着一块红盖头。
心中的雀跃被冲的一干二净。
他也只是来走个过场,没想亲自掀盖头。可房内的女子一声不响便将事情做绝,却也难免让他心中烦躁。
带着怒气的视线落到了情绕身上,“出去。”
“是。”
情绕心中慌张的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公主殿下,记着她方才的吩咐,出去将门外的人都拦走了。
戚砚简面无表情的将门关上,视线始终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那一抹鲜艳。
迟疑的偏过头,看向床上端坐的女子。平静的眸子出了些震颤。
“是你?”
床上不算陌生的人此刻正穿着一身艳丽的婚服,细看之下还带着些许凌乱,头上的髻却并不喜庆,只是最平常不过的样式。
若不是如今端坐在婚床上,很能想象她是来成婚的。
厉儿一言不,始终平静的注视着进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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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砚简与厉儿同党,却并不同盟,他不能知道厉儿就是枯朽夜曦。
这样的形式下,想必戚砚简猜到她的身份并不难。
可他不能知道!
戚砚简站在原地没动,“公主殿下呢?”
他突然想起那日在寻忆楼时枯朽夜曦明目张胆的挑衅。
所以,他方才偷溜进来看到的新娘,到底是谁?
还是说大婚之日,其实他从未见过自己的那位新娘?
厉儿面纱下掩盖的脸上有了些许慌乱,但独独露在外面的眸子平静无风。
公主殿下
她如今不是公主殿下。
状似随意的扬起了下巴,这才让她有些阻塞的咽喉好似涌入了些空气,面上看着轻蔑,实则将她内心的惊慌失措带走的一干二净。
平静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不过是假成亲罢了,新娘子连脸都被遮的严严实实,何须公主殿下亲自出马?”
戚砚简闻言冷笑一声,果然,从始至终,他连自己的新娘子都不曾见一面。
他早知道枯朽无忧对厉儿的在意程度,可没想到他连演戏都不让她亲自出马!
只有他一个人在当傻子!
带着怒火的视线落在了枯朽夜曦身上。
所以她先前的话并不是威胁,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在跟自己传达枯朽无忧的意思了吗?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