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卫生间并于右手边,门口左侧是个开放型的小厨台。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总共三四十平米的空间,从中间划分两半。
一半卧室,一半客厅。
宋韫把书包放在沙发侧的地上,接着抽了几张茶几上的纸巾,开始擦拭身上的雨水。
稍微擦干后,才在沙发上坐下。
宋韫把校服外套脱了,里面还是校服。
他弯下腰,拉开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卷纱布。
拆下左臂上染了血的旧纱布,换上新的。
宋韫的一切举动都没有避着祝声声。
祝声声清楚地看到他匀称白皙的左臂上,那些新新旧旧的划痕。
他在自残。
宋韫把换下来的旧纱布卷好,丢进自己的书包里。
半晌,他抬起头。
“祝声声。”宋韫对上她的视线,“考虑一下我的请求吧。”
从他进门到现在,祝声声有很多的疑问。
他为什么会来?
为什么带花?
他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宋韫看出了她的疑惑。
他选择性解释:“我今晚没地方去,给你买花是出于礼貌。”
“如果你不方便,我现在就走。”
说着,宋韫捡起地上的书包,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祝声声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她捏着那一束雏菊,内心在挣扎。
她挣扎,是因为他接连一个星期,每天晚上都问她要奶吃。
面对越来越严重的溢乳现象,祝声声快崩溃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很心动。
“可以。”
宋韫停下脚步。
祝声声挪了一下身子,把门关上。
仰起头,捏紧身上的帽衫,声音略颤抖地说:“可以。”
宋韫的呼吸乱了。
目光从她的脸庞下移到胸口。
她身上这件灰色的帽衫太薄,根本遮不住什么。
裹得越紧,形状越明显。
书包落地的同时,祝声声被抱了起来。
宋韫手上的力气和他的外表不符,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整个人托起,抱到自己身上来。
大步流星,带进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