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的声音越来越响彻。
“如果死他一个人,换我们都能活下来,为什么不呢?”春卷凄凉又狠绝的笑着,“这当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
秦茜叹了口气:“‘不请自来’吃不到东西,就会对我们下手,如果我们进行反抗它又会去嚯嚯姜山。现在这番情形便是,其实也是阴山派想要逼我们快些复盘,可最重要的线索找不到,复盘也是错误的。”
施柏宇从后腰上掏出一把防身用的刀:“等钱俄下来的时候,把这个匕首插进他胸膛。”
他并没有递给春卷,反而递给了秦茜。
秦茜也不敢让春卷接,害怕一下子给人捅死了。
施柏宇以前学医,他说道:“通常情况下,没有伤到心脏不会直接导致人失血过多晕厥,只需要破层皮即可。钱俄在楼梯上走那么久,灵魂已经破损,但由于他毅力强走下来没有成为养料,我们需要助一臂之力。心口处是精。血最旺盛的地方,如此一来,灵魂破损和心血离体,更容易牵扯住‘不请自来’还有那帮工作人员。”
秦茜抓住匕首,牢牢攥在手里,眼里全是警戒。
他们做好了准备,就等着钱俄从楼梯上下来。
而另一边。
陶仔正抖抖索索的走着,大气都不敢喘,手举累了也不敢换一下。
手电筒微弱的光芒扫过这个铁皮房。
什么人能住在这里?
夏天热死
,冬天冷死。
整个屋子里宛如一片废墟,所到之处是凌乱的家具,破旧不堪的墙壁正在掉落墙皮,那些浓烈的黑雾盘旋在天花板上。
陶仔闭着眼睛,蒙着头不敢看。
伊淮却在后面开口:“手往左举,墙上有东西。”
“东。。。东西???”陶仔腿瞬间软了,“什么东西。。。。。。”
伊淮用胳膊肘抵住他:“哪那么多废话,要看自己睁眼看。”
陶仔摇摇头,快成拨浪鼓了。
路漫漫在黑暗里看的最清楚,其实不用光照她也看到了伊淮嘴里说的异样,便告知:“是锁魂术的手势和咒语。”
她表情有些凝重。
随着陶仔手机的光照略过那面墙,伊淮也哑然。
墙面上全都是被血液沾染过后写下来的字迹,最明显的就是画着【两手背相贴,食指相交,大拇指抵在无名指之上】的图。
。。。。。。是屋主用手指一点点蹭上去的。
而这些眼花缭乱的咒语,好似故弄玄虚,密密麻麻钻入人眼:
“征魂童子魂童郎,嗡藏札呀婆。梭。哈。”
“征魂童子魂童郎,嗡藏札呀婆。梭。哈。”
“征魂童子魂童郎,嗡藏札呀婆。梭。哈。”
“征魂童子魂童郎,嗡藏札呀婆。梭。哈。”
“征魂童子魂童郎,嗡藏札呀婆。梭。哈。”
“征魂童子魂童郎,嗡藏札呀婆。梭。哈。”
整面墙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看的心悸,莫名烦躁。
路漫漫就盯了一小会儿
便收回目光,她对伊淮说道:“是人血,跟第一站进入密室里看到的工业血浆的味道不一样。”
陶仔没胆子,尤其是听到前面路漫漫极为淡定的转述,他默默地伸手牵住了大佬的衣角。
结果还没握热乎,就被身后强有力的胳膊肘给了致命一击。
他差点没叫出声。
幸得那双空闲的手缩回来捂住了嘴巴,路漫漫被抓皱的衣角落下。
然后陶仔就听见耳旁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你不看着路,万一撞鬼了怎么办?”
他猛地打寒颤,缩着脖子,勉强睁开眼睛,吞吞吐吐的说道:“伊哥,别吓我。。。。。。我看路。。。。。。我看路就是了。”
说话之际,周遭温度降低,空气里弥漫着尸体腐烂的味道,又有点像是被火烧焦的烟熏味,跟大厦的地下车库里味道的气息是一致的。
就在路漫漫想要提醒他们的时候,忽然有抹矮小的影子迅速飘过,她没看错,是个穿着火红色上衣,下半身完全赤。裸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