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膏,布拉吉,梅花牌女士手表……
沈清清试过什么,段松睿都买下来,惹得卖货员直夸他俩感情好。
若是以前,程艺涵根本听不得这个话,早就又哭又闹,喊着段松睿是她男人这种话了。
但现在,程艺涵全程安静乖巧地。
直到路过糖果专区,段松睿像是突然想起了程艺涵,回头看了她一眼。
随后开口:“同志,给我拿一罐奶糖。”
不料话没落音,沈清清就笑着阻拦。
“我高中喜欢这个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不过我现在不吃了,这糖吃多就牙齿痛,痛起来可难受了。”
说完,沈清清就亲昵抱住段松睿手臂,继续往前走。
程艺涵却愣在原地,望着那盒糖出神。
她爱吃甜,从前她一哭,段松睿就变戏法似的,从衣兜里掏出大白兔奶糖喂给她,哄她开心。
她以为,大白兔奶糖就是段松睿对自己上心,喜欢自己的证明。
到头来,也是她沾了沈清清的光。
哪怕从头再来,哪怕这辈子已经决定不缠着段松睿,但此刻心还是堵得难受。
程艺涵攥紧双手,终于开口:“小叔,我累了,先回去了。”
段松睿回过头,没有特地走到他身边,只淡淡颔首:“回去休息一阵,记得好好看书。我记得你小时候立志要考清华。”
“你小婶婶在清华读博,等你考上了就是我们的师妹,我们会送你个满意的升学礼物。”
但现在,程艺涵已经不想考清华了。
小时候哪里懂什么未来,她只是觉得段松睿是清华的学生,段松睿厉害,清华应该是最好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