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仪得知后,气得在自已房里摔了不少物件,那满心的怨愤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咬碎银牙,暗自诅咒这两人的情谊不得善终。
此后的日子里,霍谨祁一得空便往沈烟的小院跑,在她屋子里那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
清晨,他会亲手为沈烟递上温热的帕子,让她净面,看着她清冷的面容,眼中满是宠溺;
午后,若是阳光正好,他便扶着沈烟在小院里缓缓踱步,口中还轻声说着近日京城里的趣事,试图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傍晚,他会守在沈烟身旁,伴着昏黄的烛火,为她诵读那些优美的诗词,只盼能博她莞尔一笑。
而沈烟呢,依旧时常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对霍谨祁没什么好脸色,话语也总是冷冰冰的。
可霍谨祁却仿若不觉,从未生气,依旧我行我素地对她好,那股子执着劲儿,任谁看了都得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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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霍谨祁正坐在沈烟床边,耐心地为她剥着新送来的莲蓬,一颗颗鲜嫩的莲子在他手中摆弄,他时不时抬头望向沈烟,眼中的柔情似能将人融化。
就在这时,柳如仪的丫鬟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王爷,您快去看看吧,我家主子突然心口疼得厉害,整个人都快昏过去了。”
霍谨祁听闻,,手中动作一顿,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侧目看了看沈烟,又望向那丫鬟,片刻后,才开口说道:“王妃病了,去请大夫便是,找本王有何用?本王又不是大夫。”
丫鬟见此,还欲再求,可触及霍谨祁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咽下话语,满心不甘地退下了。
沈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轻声调侃道:“王爷倒是狠心,王妃病了,您都不着急去瞧一眼。”
说罢,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这笑容仿若春日破冰的第一缕暖阳,瞬间驱散了她脸上多日的阴霾。
霍谨祁望着她这难得一见的笑容,心头猛地一颤,只觉这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满心的欢喜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站起身来,一步跨到沈烟身前,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那力度似要将她揉进自已的骨血。
紧接着,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双唇轻轻印上了沈烟的额头,这一吻饱含着他多日来的深情、眷恋与珍视,仿若在诉说着那些未曾言明的爱意。
“烟烟,你可知我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你,旁人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自你说要离开那刻起,我便慌了神,这些日子,我所做的一切,只为让你能开心起来,求你莫要再推开我。”
霍谨祁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激动,几分恳切,在沈烟耳畔低语,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引得她脸颊微微泛红。
沈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与告白惊得身子一僵,她瞪大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霍谨祁,心中仿若有小鹿乱撞。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轻轻挣开霍谨祁的怀抱,别过头去,低声说道:“王爷,我只是个妾……”
可那微微颤抖的嗓音,却泄露了她心底的心动。
霍谨祁望着她娇羞的模样,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满足的笑,他轻轻握住沈烟的手,柔声道:“烟烟,我知晓你心中还有顾虑,无妨,我会一直等,等你彻底敞开心扉,接纳我。”
说罢,他重新坐回床边,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为沈烟剥着莲子,可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窗外,微风轻轻拂过,吹起枝头的繁花,也乱了情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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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谨祁今日说什么也不肯走了,他望着沈烟,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烟烟,就许我今日留下陪你吧,我见你不再像从前那般排斥我,我这心里欢喜得紧,就想多与你待会儿。”
说罢,也不等沈烟回应,便自顾自地宽衣解带,躺到了她的身侧,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那姿势仿佛在拥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沈烟身子微微一僵,想要挣开,却又在听到霍谨祁那满足的轻叹后,没了动作。
这一夜,霍谨祁睡得格外香甜,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傻傻的笑意,仿若梦中都是与沈烟的甜蜜过往。
待霍谨祁的呼吸逐渐平稳,沉沉睡去,屋内陷入一片静谧。
突然,系统的声音在沈烟脑海里响起:“烟烟,你不会爱上霍谨祁了吧?”
沈烟听到系统的声音,仿若未闻,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霍谨祁的怀里。
只是在心底深处,她以一种近乎淡漠的口吻悄然回应:“怎么可能,这只是任务而已。”
系统闻言,像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巨石,不由得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带着几分赞叹、几分感慨说道:“不愧是烟烟,果真厉害。霍谨祁如今确如你所料,一步步深陷情网,彻底爱上你了。今天那个柳如仪假装生病,使出苦肉计,居然都没能把霍谨祁从你这儿叫走。若是以前,恐怕他早就去柳如仪那儿了。”
系统说完后,沈烟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透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她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睡得正酣的霍谨祁,许久,才启唇,一字一顿慢慢说道:“若想登上凤位,眼下这局面,可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