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初只觉那些赤红色不是吻痕,而是一个个烙印,狠狠烙在他的心脏上。
反应过来的时候,顾矜初已经扯过了钟若声外套的领子。
他双手颤抖,从喉咙挤出一句话:“你还真是饥渴。”
他几乎不说这样的词汇,可面对钟若声的时候,理智总是被情感盖了过去,等话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没法挽留了。
他直直凝视着钟若声,想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些什么,或是羞辱,或是歇斯底里,可钟若声的眼里只有冰凉的嘲讽。
“你情我愿,我对我的未婚夫饥渴有什么错吗?”
四周的海水仿佛都扑了过来,将顾矜初冲进海底。
无数个夜晚,他看着钟若声的电影入睡,在心底告诉自己,钟若声有这样的演技,离开她也不会过得太差。
他一边心痛到不能呼吸,一边去想钟若声可能的生活,安慰着自己睡着。
可此时此刻,他恨不得钟若声过得颠沛流离,落魄成乞丐。
她凭什么留他一个人被过去折磨,凭什么留下这些吻痕?
“钟若声,我们的十年,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钟若声的视线落顾矜初身后的宋绵身上,又转回顾矜初身上。
“你和宋绵都有孩子了,怎么好意思和我提那十年?”
宋绵脸色一变,上前去拉他:“阿初,舒华还没找到呢。”
顾矜初的理智这才回来,松开钟若声。
“这就是你报复绵绵,绑架舒华的原因?”
钟若声正在扣扣子的手一顿,忽然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离开你吗?”
“就因为你从来没相信过我,也从未真正地爱过我。”
直至从警察局回来,顾矜初的脑海中还回荡着钟若声的话。
晚上六点,警方终于找到了失踪的顾舒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