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赫平静的心又开始翻涌,震惊的问魏僚:“药方呢?”
“药方啊,换了一味药,在大夫手里呢。”
“”
“罢了,你继续吧。”赵昀赫闭上眼,已收敛了外放的情绪。
魏僚摇了摇头,给越王缠绕腰腹间的伤口,心里想的是殿下肯定不相信是楚堇一那小子给他缝合的伤口。
深夜,都已睡去。
“殿下。”柴一行礼道。
赵昀赫直接问:“你找来的那位大夫,可靠吗?”
“殿下,您放心,此人可靠。”
“唔楚堇一给了他一张药方,你想办法拿回来。”
“这属下这就去。”柴一走到门口时又听到:“去回。”
“是!”这张药方真的如此重要?柴一带着疑问出。
赵昀赫心脏骤然缩紧,忽然睁开冷峻的双眼,眸色幽深而又神秘。
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当柴一带着一身凛冽的寒霜而归,将药方呈给赵昀赫便快隐匿在黎明中。
折成巴掌大小的药方,夹在他的两指之间,赵昀赫有一瞬间的迟疑,还是慢慢拆开——
瞳孔微缩,深不见底!
几行簪花小楷映入眼帘,让赵昀赫当场愣住!震惊的无以复加!
药方是楚堇一开的,他跟小女孩写的一模一样的字体!
她,是他?!
回想楚堇一到王府以来的点点滴滴,原来
早有有迹可循。
他在王府也写过纸条,告诉自己,他小名叫昭昭,还问过,有一天回上京时,能否带上他。
他们的目的似乎都一样
可,一个是女孩,一个是男孩,他们,到底是同一个人吗?
赵昀赫的复杂情绪不断交织着,自我否定,又无限的接纳。
他不希望他们是同一个人,但又希望她能活着,哪怕就在他眼皮底下,好好活着就行。
——
炕上躺了几日的楚堇一,终于又活过来了,再加上十七这几日悉心照顾,脸色不至于那么难看,但看着还是有些苍白,明显瘦了一圈。
柴一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两辆马车,开始下一段路程,离开边陲村落,和这个倒了半壁墙垣、灰扑扑的院落。
草依旧枯黄,风一刮,挨挨挤挤,若仔细看根部,似乎冒出来了一些嫩绿的芽儿。
春天真的要来了。
而他们也将驶去新的地方。
离边陲二三十里地之外的小镇上,一名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
恨不得把抽屉拆了,翻了个底朝天。
他昨晚才放好的药方,此刻却不翼而飞,只剩夹层中抽出来的一份潦草的誊抄版。
“格老子的,不厚道!忒小气!又不是天仙写的字,留个原稿怎么的,是有多给你们丢人吗?”
嘀嘀咕咕,骂了好一阵,捏着誊抄的一份药方,半晌才悠悠安慰自己:“不至于,不至于,好歹留了份誊抄的,还真别说,那明明就是个小丫头,为何要刻意隐瞒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