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港城中文大学门口,贺卿提着公文包走出,一个在校门口等待许久的短发女子扑进他的怀里。
不远处停留的一辆豪车内,娄誉倏然转头看向王宓,声音冷凝:“究竟是怎么回事?”
经过昨晚上如过山车一般的情绪起伏,现在的王宓神情已经麻木到毫无波澜。
“如你所见,那才是贺卿的未婚妻。”
“我和贺卿,只是好友,拜托他陪我演那一场戏,也只是想要逼你跟我离婚。”
唯独让王宓预估错误的是,娄誉不仅不答应离婚,竟然还疯到想去对付贺家。
她等待着娄誉怒火的降临,娄誉却是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他声音磁性喑哑中带着失而复得的愉悦:“王宓,幸好,我没来晚。”
王宓心中微动,她已经避过了上辈子所有悲惨命运发生的时间,是不是代表她的人生已经完全改变了。
就连上辈子完全不敢肖想的娄誉的爱,她似乎……也得到了。
当天下午,两人启程回到粤市。
关口处,唐启星来接人,看见娄誉身旁的王宓时,他先是瞪大了眼,但却来不及多问,神情焦急的对娄誉说:“首都传来消息,娄爷爷病重,让你速回。”
娄誉面色一变:“帮我定最快的机票。”
说完他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王宓:“跟我一起回去吧。”
王宓眉头一蹙,打算拒绝,娄誉却道:“十年了,你都没回去祭拜过你阿爸,这次我陪你回去。”
王宓思索半晌,默默点头。
唐启星心中充满了好奇,只得在去机场的间隙,小心翼翼地试探:“这次,可以叫阿嫂了吗?”
王宓看向窗外装听不见,娄誉宠溺地看她一眼,对着唐启星微微一挑眉。
唐启星连连点头:“懂了懂了,我还要在粤市混很久,以后靠阿嫂你罩我了。”
自从成为宓总以后,除了娄誉,王宓还从来没在别人手下吃过亏。
她转头看着唐启星,似笑非笑:“我可罩不了你,唐秘书长可是快把我手下最得力的人才都要拐走了。”
最近和黄茜走的极近唐启星俊脸一红。
调侃人不成反倒给自己挖了个坑的唐秘书长总算消停。
时隔十年,王宓再一次踏足北方的土地,竟有些近乡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