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经年听到这话,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又说:“我去给你买个粥。”
等他再回来,病房里已经没其他人了。
他拆开刚打包回来的白粥,坐在宋知凝的身旁,一口口地吹凉喂到她嘴边。
宋知凝想起昏迷前他说的那些话,偏开了头。
傅经年也来了脾气:“宋知凝,你还有脾气了?”
“以前你做什么我都能忍你,但这次不一样,你必须和张婶道歉。”
“我之前说下跪是过分了些,这样吧,你亲手给云禾刻一个新牌位表示诚心。”
宋知凝心中钝痛。
她记得以前隔壁李家嫂子被婆婆冤枉时,李嫂委屈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和自己哭诉。
那晚,傅经年搂着她,无比笃定地说。
“我们家永远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因为我无条件信任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污蔑你。”
可现在只要事关云禾,他就会一次又一次违背当初的诺言,甚至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听。
宋知凝只觉得心脏凝结成冰,带走血液里所有温度。
她强扯着沙哑的喉咙说:“傅经年,我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认。。”
刚说完,一个护士就猛地推门进来,气都没喘匀就指着门外说:“宋医生,你快去……快去看看……”
宋知凝现在还生着病,如果不是情况紧急肯定不会找她。
所以她想也没想,就拔掉针头起身要跟护士走。
这时却被傅经年拦住:“你现在还生着病。”
她语气坚定道:“可我是医生。”
就算她拿不了手术刀,她还有脑子,可以凭着这些年的经验给出最适合的手术方案。
说完她推开傅经年,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哪个病人,什么情况?”
护士只猩红着眼嗫嚅着唇:“宋医生,不是病人,是护士长……没了。”
宋知凝浑身一僵,就看见一群医生和护士围在一间病房外,神色悲悸。
她几乎是踉跄着越过人群,就看见彭淑珍面色惨白的躺在那,正被人盖上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