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淹没口鼻,仿佛利刃刺进肺腑,致命的窒息逐渐来临!
不知过去多久,兜头一盆冰水惊醒时现一丝意识,胸腔如坠冰窟,努力抬了抬湿重的睫毛,睁不开!
还能勉强喘气,傅安应该在附近。
头顶传来嗡鸣声,空气里弥漫着玫瑰的芬芳、刺鼻的香烟、香烈的红爵交织出的异味,还有脚步和窸窸窣窣声。
双手被铁锁反锁在身后,外套早被人扒了,衬衣大敞开,一阵凉风拂过,浑身冷到哆嗦。
时现只觉自己的身体像坠入泥潭的烂泥。
白光照在地面折射出铁栏杆,也照在躺在地上的时现眼前,他像枕在玫瑰花里,浓浓的玫瑰芬香刺激着五感,让他有一瞬忘记自己身在肮脏的淤泥之中。
眼前一个穿教练制服的男人,一把凶猛地推开浇水的年轻阔少,“不是说了要拍禁忌的玫瑰吻尸直播吗,你把他弄醒干什么?要不要把你这身限量版的套装脱给他穿上再玩玩?”
“哐当!”
金属瓢被阔少扔地上,一甩手满脸不悦,制服男人还以为他要冲自己出手,不想他走向时现。
黑色皮鞋踩在艳丽的玫瑰花瓣,阔少衣袖下甩出一把折叠刀子,在众双眼睛下,蹲在时现身前。
朦胧中时现对上他的脸,——炎东明!
下一刻,锋利的刀子扎进时现的手心,疼得时现脸色骤变,身体跟着一瞬痉挛。
年轻英俊的脸上阴沉沉地说:“我的意思是弄醒他,让他好好看看我们是谁,再把他眼睛蒙上,做的时候再让他猜,猜出来就能独享,猜不出来就再上一个人,总之要玩就玩刺激的。”
疯子!又一群疯子!
炎东明抽刀收进衣袖,另一只手一把掐住时现的下巴,让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眼前即将侵犯他的凶徒。
这里像废弃的厂房。
戴眼镜的清冷男,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西装男,闲着把玩皮鞭的微笑男,靠在水泥墙沉默的阴鸷男,面带不屑开红酒的制服男,算上炎东明。
六个!
六个年龄、身份不同的男人!
炎东明的提议在一致沉默中被默许。
他嘴角一抽,空旷的鼓掌声尤为响亮,开始他煞有嘲讽玩虐的介绍。
“这是最喜欢收拾不听话的学员的孟教练。”
孟教练看上去四十出头,穿着深蓝金边相间的教练制服,也就是刚才打断炎东明弄醒时现的男人。
长相普通的他象征性地展示了他保持良好的身材,走到时现眼前,示意炎东明松手。
炎东明疑惑又不得不松手退让开,看着他用脏不拉几的鞋头撩起时现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