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薇眠说着,移开视线,平静无比:“我会让下人打点妥当。”
谢行辞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答应。
他的眉宇舒展几分,舀起一勺糖水送到叶薇眠面前,柔声开口。
“公主主持家务辛苦,这雪梨盅多用些是好的。”
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糖水,叶薇眠五味陈杂。
又是如此,只有在自己退步忍让时,谢行辞才会多关心一句。
可偏偏这样虚情假意的关怀,她曾经也甘之如饴。
就着谢行辞的手,叶薇眠咽下那勺糖水。
这时,下人上前通报:“侯爷,如霜姑娘来了。”
谢行辞立刻放下勺子,起身出去。
叶薇眠跟上,就见谢行辞责备般看着柳如霜:“这样冷的天还穿的单薄,到时候染了风寒我可不会哄你喝药。”
嘴上责备,手上却将毫不犹豫将大氅脱下披在柳如霜身上。
叶薇眠清晰地瞧见大氅下有一抹雪白,是道狐尾坎肩。
前些日子听闻谢行辞射下一只白狐,原来是用在了这里。
叶薇眠垂下眼,忽然觉得很冷,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衣裙站在雪里。
可除了自己,无人在意。
柳如霜上前行礼朝叶薇眠行礼:“见过姐姐。”
不等她开口,谢行辞直接将柳如霜扶起:“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礼。”
说着,他看也没看叶薇眠一眼,直接带着柳如霜走入院中。
叶薇眠被留在原地,叹了口气。
果然,只要柳如霜一来,那点恩爱的假象立刻化为泡影。
她随后跟进门,就听见柳如霜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