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等我回去休息些时日,通知他把手续办了。咱不给他们耗下去了,没意思”喜乐望着车窗外,声音低沉的说道。
“唉,好好,一切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按你说的办”
喜乐疲惫的闭上眼睛,缓缓的把头靠在张春花的肩上。
“回去什么都别想,咱把身体好好的调理一下,把脸上的蜡黄色给养过来,变成白里透红的。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加上今个又做个手术,唉,妈这心里像是被刀扎了一般”
“嗯,只是又要辛苦妈妈了”喜乐闭着眼睛低声的说道。
“傻孩子,说的哪里话”张春花拉着喜乐的手说。
一阵汽车的嘶鸣声不停的响起。班车就这样一路向西的行驶着,司机师傅焦躁的骂着路人,这个不长眼,那个眼睛装到裤裆了,又或者是睁眼瞎,总之司机师傅出车站就开始骂,一路上,车上的人都是昏昏欲睡,只有司机师傅清醒着,一边开车一边口吐芬香。
喜乐听到这样的谩骂声,不停的皱起眉头。司机师傅又格外的喜欢踩急刹车,让整车人是怨声载道,都双手紧紧的攥着座椅,感觉不这样抓住一个地方,会随时飞出车外。时而急刹车,时而原地等待,时而加大油门轰隆隆的前行。很大程度上,车不像是行驶在路上,像是长了双翅膀,在努力的试着飞翔。
车内有一位乘客实在是受不了,给司机师傅建议,能不能开稳妥一点,他们不急着回家,度适当的放慢点。话音一落,司机师傅不满意了,踩住刹车说道“来,你来开”看着司机恼怒的表情,再也没有人站起来说话的。司机师傅坐在那里僵持了一会儿后,又骂骂咧咧的加大油门,飞也似的往前行驶。这一趟回家之旅不像是坐车回来的,倒像是在体验坐过山车的感觉。
张春花小声的哎吆着,生怕司机师傅听到后再来气,又停在那里不前进了,压低声音,再看看周围坐着的人,好像都是这样。一个个表情痛苦的坐在座椅上,身体来回的摆动着,犹如案板上被待宰的羔羊。
突然一个急刹车,众人的身子本能的往前倒过去,头重重的磕向前面的座椅。“哎哟,哎吆”的声音在车里面起起伏伏,但众人好像被司机的震慑力给吓住,再也不敢大声抱怨。只能小声呻吟。这时候车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上来一个人。
张春花随意的看了一眼,顿时惊慌失措,心想他怎么也坐这趟车,真的是冤家路窄啊。想到这里后赶紧的把头转过去,眼神看向窗外。喜乐依旧闭着眼睛在假装休息。是的,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是中华。只见他蓬头垢面的走上来,眼神在车内看了一下。这时候司机大嗓门的说道“往后面坐,后面有座位,不要站在走道上,不然一个急刹车,你有可能就甩下车了,快找个座位去”
中华听到后,赶紧的往后面走去,走到张春花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中华也看到了张春花,再往旁边看去,喜乐在里面坐着。
中华脸上闪出一抹苦笑,小声的说“妈,你跟喜乐一起进城回来了”
此话一出,喜乐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吞咽了一下口水后,便又假装闭起眼睛假寐。张春花像是没听到似的,把目光看向车窗外。
中华不安的在她们后面坐了下来。抿着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喜乐的肩膀,没反应后只得老老实实的坐下来,盯着喜乐的身影呆。中华是紧张的,又是激动的,紧张的是竟然在回家的班车上遇到喜乐,激动的是下车后该怎么办?这些日子,自己没有勇气过去道歉,不是不把喜乐放在心上,而是不知道过去了怎么与喜乐解释,一想到喜乐当初愤怒的表情,中华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心里是五味杂陈。
车门刚关闭上,这时候看到一个打扮妖娆的女的在外面用力的拍打着车门,司机师傅生气的打开门,嘴巴里不停的着牢骚,“早点过来一分钟又怎么样?非要等别人关门后,准备开动了,再火烧屁股似的跑过来”
“吆,老哥,看你这话说的,口是心非吧,我要是真落在县城郊区,那岂不是要露宿街头,等到明天才能回去,再说这样你也不忍心吧”女人走上来,气喘吁吁的开始为自己辩驳个不停。
“少在我面前卖可怜,赶紧到后面找位置坐去”
“好嘞,谢谢大哥哥啊,终于让我在天黑前可以到家,真的是感谢啊”女人嗲的说道。
“快去去,后面坐,少啰嗦,真的是见不得女人在我面前热情过分”
“呵呵,这点你都受不了,看你外面粗犷大大咧咧的,内心却是个腼腆型啊”女人说完后,便捂着嘴巴笑呵呵的往后面走去。
中华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顿时傻眼了,跟着上车的不是别人,是徐寡妇。这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吧,怎么前一秒看到喜乐,后一秒就遇上徐寡妇,并且在同一趟班车上。如果不是因为当初鬼迷心窍的与徐寡妇有勾搭,喜乐也不会回娘家,不回娘家也不会有现在的尴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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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寡妇笑吟吟的看过来,看到中华那躲避的眼神后,徐寡妇眼睛一瞪,从鼻孔里冒出一个“哼”。然后便晃着身子走了过来。轻飘飘的伸出玉手搭在中华脑后的车座上,“吆,大侄子,今个也来县城了”
中华不安的用余光看了一下徐寡妇,过后深呼吸一口,将目光看向车外。这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徐寡妇借助于刹车的惯性,软绵绵的倒在了中华的怀里。中华急的是脸红鼻子粗。用力的将徐寡妇推过去。过后又嫌弃似的拍拍自己的身子。
“吆,你干嘛呢,这会在车上装正人君子,搂我的时候,将我压在下面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啊”徐寡妇小声的嘀咕着。
但这话已经飘到了前面坐着的母女的耳朵里。